她终于和自己说话了。

    可她一个小时前,甚至还在朋友圈转发了一首喜欢的歌。

    她甚至连首歌都不与他单独分享。

    两个人在校门口碰面,一起坐地铁去火车站。两所城市隔得并不远,属于同一个省份,疫情期间手续办理也并不复杂。也许是关山熠的心理作用,在火车上,交谈走动的人好像没有那么多了。

    他主动摘下一只耳机给余昭听,余昭在打游戏,她没有拒绝。

    心里的弦没断,可是绷得更紧了。

    于是,在第三十次,还是第三十一次,关山熠偷偷侧头打量余昭,余昭终于不耐烦,问道:“你有话要跟我”

    这样戴着口罩面对面的时候并不多。少了那张伶牙俐齿的红嘴唇,余昭的杏眼看着十分俏皮可Ai。她今天在眼睛上涂了亮闪闪的眼影,像宝石一样散发着光芒。

    “……你元旦什么安排?”

    “今天晚上和我妈吃饭。明天和朋友玩,二号三号都在家。”

    像是突然意识到关山熠为什么如此别扭,她贴心地提示:

    “二号三号我家里都没人,你想来可以随时来。”

    “我不是——”关山熠忽然坐直了身T,要解释自己不是j1NGg上脑。

    可他微微侧过半边的身T又落了回去,因为余昭忽然靠着他的肩膀休息。她小声地,仿佛撒娇:

    “……这几天好累。让我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于是又一次,鼓鼓的气球自己瘪掉了。余昭总是有办法,让气球在爆炸之前,这里漏一点气,那里漏一点气,最后变得很小很小。

    她嫌光照太刺眼,又侧过半边脑袋,让关山熠的身T替她挡去yAn光。

    ……这大概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可是,大概是男人的劣根X,在这样浓情蜜意的时刻,这么温馨的场景下,关山熠像个没出息的处男,B0起了。

    他甚至无法大声呼x1。如果余昭睁开眼,看到他运动K支起的小帐篷,大概又会嘲讽他一番。

    虽然他乐于被余昭嘲讽,却并不想在火车上,众目睽睽下,被她紧紧拿捏。

    余昭仿佛小猫似的,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大约是头疼,她发出难受的SHeNY1N,轻微,破碎。但关山熠不戴耳机完全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