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昭还在火车上,晓蕾一个电话打过来。

    “你什么时候走的?”

    看看时间,下午两点钟。

    听晓蕾还在打哈欠,就知道这个人糜烂了大半天。

    “一早就走了。应嘉磊没跟你讲吗?”

    晓蕾听着很意外似的:“应嘉磊?你们早上碰着了啊?他给我发微信说他去图书馆自习了……我这个表弟呆得很,只知道读书。”

    确实。余昭轻笑。

    “说起来,你帮我想想,有没有什么门路给他补习补习?你也是附中毕业的大学霸啊。”

    “我哪里学霸……都毕业五六年了。”

    晓蕾电话里软磨y泡十来分钟,请余昭帮她想想办法,说她这个表弟是个读书的好苗子,但是他们老家的人都想赚钱,年轻的孩子要么是继承家业,要么就是花天酒地,好不容易让孩子来了城里,不能就这么放掉了。

    “我哪里懂……”

    “你那男朋友家里不是好多老师么,你问问他。”

    关山熠?

    提起这个名字,余昭有瞬间的失神。他母亲早年是附中的语文老师,但是身T一直不好,辞职之后基本都是在家办公,听说关山熠的有几个亲戚也是老师,但是因为这些事情去打听关山熠的家庭关系,甚至去拜托他,这种程度的人情余昭可托不到。

    “我问问吧。”

    虽然她和晓蕾关系匪浅,但和应嘉磊非亲非故,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

    “行,你问到了记得跟我说说。”

    “嗯,先挂了。”

    “拜拜。”

    火车穿梭在城市间的铁路,短短一两个小时的高铁此刻竟然格外的漫长。这个元旦假期实在是过得醉生梦Si,工作室虽然还是正常运营着,但疫情以来经济一直不景气,母亲一直在外地出差,拓展新版块;余昭的学业还算顺利,不出意外,明年应该能顺利毕业;只是自己忙起来的时候,关山熠总要是不是刺他一下。

    打开微信,找到陆师兄,看他最近在带团队准备一个芯片的b赛,忙得不亦乐乎,她和陆师兄寒暄了两句,接着就拜托陆师兄好好“提携提携”关山熠。

    陆师兄b:哪里敢说提携呀,人家有自己大学项目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