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屁颠屁颠去地窖给姜姬拿了一壶酒,两人坐在饭桌上吃饭,毫无交流。

    月奴放下碗筷,直接开口问道,“那个魔和你相比谁厉害,他会不会吞噬你?”

    魔本来就是最为黑暗的存在,强者为尊,不存在任何善恶,如今的姜姬就是落难的虎,说是任人宰割也不为过。

    “就算是魔,最早诞生也不过三百年……”月奴听到这话,微微松了一口气,谁知下一瞬就听到清冷的声音,“但吞噬现在的我,简直……易如反掌。”

    姜姬没有法力,连刚刚诞生一刻的魔捏死她都不在话下,现在对上的话,确实毫无反手之力。

    月奴一口气梗在喉咙咽不下去,气急道,“不是连父神都奈何不了你吗?”

    姜姬喝了一口酒,语气难得带上几分自暴自弃,“那是父神没有办法吞噬我,能对我现在造成危险的妖界大能,早便在三百年被我屠杀干净,就算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也只能让我吃些苦头,但魔不一样,想要对付同类的我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姜姬皱皱鼻子,随后话头一转,“不过他气息太过微弱,不像是存在了三百年的魔,倒像是刚新诞生的魔。”

    月奴嗤笑一声,不屑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不得不说你们魔是真了不起,刚睁开眼睛就会画符纸。”

    姜姬:“……”

    “总之气息微弱,倒是不用太过慌张。”

    况且姜姬如今就是一普通人间女子,只要把金铃铛藏的严实,她不一定就只有被吞噬这一条路。

    姜姬吃完后就回了房间,留的月奴独自在原地惆怅。

    远以为在这个世间,姜姬已经毫无敌手,谁知会突然冒出来一个魔,他们被打得措手不及,现在不得不时刻担忧着安危。

    自从知道另一个魔出现后,月奴再也不敢犯懒,日日都出去买菜,试图能得到多些消息,毕竟有句俗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好几日过去,月奴的努力终于有了收获,在李家姑娘死后几日,九门园的一个戏子登上了戏台子。

    “那个戏角叫萧萧,是九门园一个当家花旦,也算是名满京城,这个花旦被一大户公子看上去,这大户公子就是个纨绔……”

    姜姬把被子重重搁在桌子上,话语中多了几分不耐烦,“说重点。”

    “重点就是那戏子被纨绔子弟抛弃后,在巷北坊穿着喜服自缢了。”月奴给姜姬倒上一杯热水,“虽说不是新娘子,但穿着喜服上吊的方式可谓如出一辙。”

    姜姬转转杯子,嗯了一声,“我去看看。”

    “你说这个魔为何要这般行事?他不过来吞噬你,反而去害人。”

    “他不一定知道我就是被父神弄下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