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兄弟挖鱼池的时候,他就在想,这个季节可以种点什么,这里基本上春种秋收,很少在夏季种东西。

    时安记得同寝的哥们说过,玉米和黄豆肥田,这个时候正好可以种玉米,至于黄豆也要实验看看,万一成功了可以接着冬季菜。

    晚上在大柱家吃饭的时候,时安就跟时老大说了自己要开荒的打算。

    时老大差点把自己嘴巴里的饭喷出来,连同桌的大柱子听了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王大柱惊奇:“安哥儿,你的脑袋里都装了什么,你咋知道那么多?”

    不仅是王大柱,除了老的和小的,其余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时安。

    时安微怔,糟了,他忘了这茬了,原身是个只知道嫁人的文盲,突然开窍,他能不能说自己脑袋被门挤了?

    时安慢条斯理的把嘴里的饭咽了进去,才开了口。

    “有个游历的老道说的,他本想收我为徒,要带我走,可我不愿意,他就时不时的来游说我,给我讲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有些听不明白,有些便记住了。”

    “老道?什么时候的事?我咋没见过?他来咱家了吗?”时老大一脑门的问号,怎么冥思苦想记忆里也没时安说的这个人。

    时安看了时老大一眼,你要是见过,我还怎么编?

    “没有,他都是来无影去无踪,村里很少有人见过他。”

    时老大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笑了,“看来是安哥儿的福报,你是有福气的。”

    王大柱眸子发亮,最先表达出了自己的态度,“玉米种子我那儿倒是有,想是留着明年种的,你想种就先给你用。黄豆我却是没有,不过可以到镇子上买,明天我们可以带回来。”

    现在任何赚钱的法子都是时安想的,时老大没理由不相信他,当下就做了决定,早上去卖了鱼就回来开荒,等种下了玉米再去帮大柱子夫妇卖山坑螺。

    大柱子连连表示让时老大在家帮时安开荒,他们已经卖上手了,能忙活得过来。而且山涧里的山坑螺日渐减少,要不了几天就不用卖了。

    沈氏也说让时老大只管帮时安,她领着孩子们去拣山坑螺也是一样,不耽误功夫。

    都是好说话的性格,几句话两家人就谈妥了。

    时安顿觉舒心,哪怕饭菜不可口,吃到嘴里都变得美味了。

    毕竟沈氏在时家做了十几的饭,被时老婆子严厉的管制下,少油少盐都养成习惯了。一时半会真没法改,就连平哥儿都是这样。

    吃完了饭,时安就看了大柱子家的玉米种子,虽然不懂,可看着各个大粒饱满,应该不是差品。时安就要按市价给他算钱。

    王大柱却说等种出玉米再把种子换给他就行,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