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树树枝上生长的气根,宛如一条条粗壮的蛇,蜿蜒扭动,一些穿过变异象的外骨骼扎进大象的身躯。

    两个本该毫不相干的物种,双方却抵死纠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救、救命!”

    原本和他们一起跑出来的中年男子恐惧地大叫,表情痛苦而又惶恐。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鼻孔上。

    他左边的鼻孔,此时及其不自然的胀大。上面的皮肉有规律的起伏,那是一条软虫在朝里面爬动。

    只剩下一截拇指长短、筷子粗细的尾巴留在外面。

    中年男子腿在不停地发抖,看着一起出来的同伴,唉声求道,

    “救、救救我!”

    他的同伴咽了咽口水,捡了两根树枝当做筷子,手指颤抖着伸过去夹住软虫露在外面的一点。

    然后用力,想要将这玩意儿扯出来。

    伴随着他的动作,中年男子翻起白眼,口中发出惨叫。

    吓得他同伴一个手抖。

    滑溜的软虫挣脱了木筷,彻底滑进中年男子的鼻腔。

    “啊啊啊啊!”

    中年男子尖叫着,脸部开始抽搐。见到他这个样子,同伴彻底被吓到了,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从脸部一直蔓延到了全身,中年男子的五官开始流血,僵硬地朝着人群最伸手——

    “救我、救我!”

    没有人能够救他。

    “快走。”

    不知道谁说了一声,所有人都跑了起来。

    植物只攻击带伤口的人,但是饥饿的动物们谁都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