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时辰后,樊无期匆匆赶来,瞧见彭生府邸里的横七竖八尸体,着实吓了一条,心道是老五和老九失手了不成?

    樊无期心中狐疑,跟随来人一路走到了后院,进了里屋,彭生趴在床上,见樊无期到来,想要起身而不得,无奈说道:“这么晚还要叨扰樊将军,在下心中实在过意不去,若不是有重要之事烦请樊将军帮忙,绝不敢深夜这般造次。”

    樊无期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一身夜行衣打扮,旁边站着数名亲兵守护彭生,樊无期心中狐疑,心道:“此二人不是老五和老九,难道今夜还有其他人前来刺杀彭生不成?”樊无期指着地上尸首,与彭生说道:“大人客气了,这是这些怎么回事?”

    彭生命令屋内亲兵,说道:“你们先去屋外等候,我有事情与樊将军说,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进来打扰。”

    众亲兵领命退出了屋子,都屋外等候。

    “今夜有人来刺杀我,幸亏我早有筹谋,才不致于如此丢了性命。”彭生向樊无期抱拳行礼,略表歉意说道:“樊将军,几日前在世子府邸造次,实在心中有愧,你们世子府众人能如此不拘小节,不记我昔日不敬之罪,这份恩情,我彭生绝不敢忘。”

    “莫要再说此话,都是误会,谁还不没走过弯路啊。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以后休要再提。”樊无期劝说道。

    “我彭生遇人不慎,本以为跟随公子纠为他卖命,却是没想到他为了推卸自己责任,竟是拿我当替死鬼。替死鬼也就罢了,幸得王妃向王上求情,得留一条贱命,可那公子纠却仍然不肯罢手。我彭生从未说过任何一句不利他的话,为什么公子纠却要这般苦苦相逼?地上两具尸体,已证明其身份,正是公子纠府邸门人。公子纠这般薄情寡义,我彭生为他做事这么多年,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他却丝毫不念旧情,步步想要致我于死地。我彭生不过是蕞尔小民,但也不是泥捏的,不能任人宰割摆弄,我自己的命,我自己做主!”彭生述说着心中不满,满是哀怨,对公子纠失望透顶,心中再无昔日旧情,彭生看着樊无期,与其说道:“公子纠不仁,也休怪我不义。他不念旧情,我也不顾昨日之恩。樊将军,我知道世子府一向与公子府不合,虽然世子已经不在,但我亦不想让公子纠过得舒坦。反正都是一死,哪怕就是以命相搏,只要能扒下公子纠一层皮,我彭生亦是心满意足,不复他求了。”

    樊无期看着彭生,沉默不言,彭生也瞧着樊无期,知道他心中所虑。

    彭生说道:“樊将军,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这里有个天大的秘密,可扳倒公子纠,你们也可替世子报仇雪恨。”

    “替世子报仇雪恨?世子是得了痨疾病重而亡,你此话何意?”樊无期警觉问道。

    彭生神神秘秘说道:“绝非如此!”

    “你什么意思?”樊无期问道。

    “樊将军,咱们做个买卖,你看如何?”彭生卖起了关子说道。

    “什么买卖?”樊无期不解问道。

    “我把公子纠的秘密告诉与你,但是樊将军你要保我一条性命,扳倒公子纠之后,我也不在齐国为官了,樊将军不吝赏赐点黄金白银,在下便就离开齐国,云游四海去了。”彭生说道。

    “好,成交,此要求不过分。你说说看,到底什么样的秘密能值这么多钱?”樊无期说道。

    彭生压低声音说道:“世子身患痨疾是真,但你知道痨疾之病是如何缠上世子的嘛?”

    樊无期看着彭生,彭生继续小声说道:“是公子纠暗地指使人做下的。”

    “什么?此事当真?”樊无期头皮炸麻,实在没有想到世子痨病缠身不是天生,而是人为,还是那公子纠为幕后黑手。

    “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言!”彭生信誓旦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