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画好。”他扭扭捏捏的动了动屁股,两只手捂着桌上的画纸。

    陈诉怀从身后将他笼罩其中,轻而易举的从他怀里抽出了画纸,本还想调笑的声音在看到画里的人时止住了话口。

    上面画的确实是他,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他趴在窗户框上一手撑着下巴,眼尾带笑,嘴角微勾,湿漉漉的额发有些散乱,外面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陈诉怀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温柔。

    或许在周礼的眼里,他就是这个样子。

    无关于他的脸,只是因他笑起来时堪比盛开的花。

    “很好看。”他目光柔和,心里逐渐化成了水。

    周礼的眼里有最干净的世界和最温柔的他。

    “谢谢,我会好好保存的。”他摸着周礼的头发,说出了这么多年以来最真心的话。

    周礼笑的害羞又腼腆,眼里的欣喜怎么也藏不住。

    他仰起头看向他,乌黑的眼睛像深埋在海底的珍珠,清澈透亮,水润迷离。

    陈诉怀抚摸着他的脸,慢慢的低下头,很难以想象,周礼带给了他难以言喻的平静,却又带着超乎想象的吸引力。

    周礼颤抖着睫毛,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捏紧,感觉到陈诉怀湿润柔软的唇,他飞快地抖动着睫羽,忍不住将头抬的更高,仰起的脖颈突出滑动的喉结。

    对于他的青涩与顺从,陈诉怀由最初的如沐春风展开了难以自控的侵略性。

    周礼腰一软,逐渐坐不住,头往后仰倒在了陈诉怀的膝盖上,陈诉怀扣着他的下巴,指尖摩挲着他的喉结,吮的两人舌根发麻。

    直到周礼的呼吸变得急促和身体止不住的发软颤抖,陈诉怀才从他的嘴里退了出来,粉色的舌尖带着难以言喻的色气,他亲了亲周礼的鼻尖,手指安抚性的抚摸着他的下巴。

    周礼的脸涨的通红,双眸泛着水光,他枕在陈诉怀的膝盖上,心脏像要冲破胸腔。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看向陈诉怀,羞涩的笑了笑,忍不住转过身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膝盖。

    陈诉怀抚摸着他的头发,哑声问:“累了?”

    周礼摇摇头,往他的身上蹭了蹭。

    两人享受着这股难言的平静,进来的小张在悄无声息中退了出去。

    直到周礼的呼吸变的平缓,陈诉怀低下头一看,说着不累的人已经趴在他的腿上睡了过去。

    这几天周礼一直休息的不好,根本离不开他的身边,哪怕是现在也紧紧地搂着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