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秀生无可恋的背着一大筐桃子,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

    小张实在见不得他这幅模样,好歹也是个少爷,大少还什么都没说呢,自己倒先蔫了。

    虽然大少有时是恶劣了点,但也不至于怕到这个程度吧。

    小张已经完全忘记了那些被老母鸡支配的日.日.夜.夜。

    “你为什么这么怕大少。”小张终于是没忍住问出了声。

    陈南秀心如死灰的叹了口气:“你说大哥会不会因此把我弄死,然后抛尸,就此死无对证,成为一桩悬案啊……不行不行,我已经觉得自己命在旦夕了。”

    见陈南秀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小张不禁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傻孩子,脑子都被吓出问题了。

    这让他更想知道他家大少以前对这位二少做过什么了。

    “不会的,大少不会做出这些事的,最多让你……额……把所有的桃子洗干净再挨家挨户的送过去,或者去路上遛鸡……总之就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

    小张拍了拍陈南秀的肩,一副他是过来人的样子。

    “大哥他开始信佛了吗。”

    “嗯?”小张不知道到底是哪句话让这位二少产生了这么无厘头的想法。

    “他居然变得这么仁慈了?”陈南秀觉得不可思议。

    “不然呢。”小张抽了抽嘴角:“大少到底把你怎么了,吓成这个样子。”

    陈南秀看着前面卿卿我我的两个人,坐在轮椅上的陈诉怀时不时的对周礼笑的温柔又和煦,整个人都打了个寒颤。

    其实小时候陈南秀并不怎么怕陈诉怀,哪怕陈诉怀比他大了三岁,但因为性子养的骄纵,陈南秀可以说是无法无天。

    那个时候他也会去挑衅这个身体不好又没人疼的哥哥,但陈诉怀只是不冷不热的看他一眼,从未有过什么举动。

    变故发生在陈南秀八岁的那一年,那个时候正值夏天,学校里的小朋友嚷嚷着要去郊外的水库里玩。

    当时的陈南秀不懂事,人又爱起哄,就跟着一起去了,到了那里,几个小屁孩又要打赌跳进去游泳,谁赢了谁的作业就帮他写。

    话刚说完,陈南秀就跳了进去,是的,当时的陈南秀就是个没脑子的人,以至于以后他的小伙伴都怀疑是不是那次让他的脑子进了水。

    才八岁的小屁孩,人刚够讲台高,一跳进去就找不到人了,溅起的水花倒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