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稔这几日醋的慌,唐伊念忸怩地讨好,不知所措。

    她深知自己此时的行为过于双标,又当又立。一方面不接受梁稔的帮助,一方面又寄希望于江欣手上的资源介绍,比如顾阳以及泰斗sih先生。

    一想到自己的所有事情都要依附于梁稔,她浑身上下的那股拧巴劲便蹦了出来。

    自己仿佛一棵菟丝花,无休止地吸梁稔的血,梁稔还傻呵呵地双手奉上。

    这不是婚姻,这是利益交换的不正当感情。

    就这一次,让我任性一回。

    两人拧巴地过了好几日,梁稔仍旧乐呵呵地叫她岁岁,但是其他的话显然少了很多,二人的关系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刚刚结婚的几个月。

    打破尴尬氛围的原因是这日清晨,唐伊念头疼脑涨地从床上醒过来。冬日的太阳亮得较晚,昏暗的光线内,她看向床的另一边睡得安安静静的梁稔,不争气地掉了眼泪。

    “啪嗒,啪嗒”砸在手背上,喉头堵得难受,一张脸涨的通红。

    睡眠极浅的梁稔“蹭”地从床上起身,手足无措地去扒拉唐伊念。

    “岁岁?”梁稔嘴里还缝的有线,牙龈仍有些疼。“怎么哭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男人小心翼翼地询问,眼中心疼之色浓厚。

    唐伊念吸吸鼻子,刚想说话,一口口水反将自己呛得昏天黑地地吐了起来,她两眼一抹黑,倒在匆匆忙忙趴在马桶边上的地板上。

    梁稔心疼到不行,抱着唐伊念往楼下跑,直招呼刚起床做早饭的江阿姨备车,叫陈绪过来。

    唐伊念被梁稔抱着上下颠簸得不行,哀嚎道:“别跑了,别跑了,再跑我就又要吐了。”

    “吐了?!”慌慌张张拿起座机打电话的江阿姨手一抖,激动得差点叫起来,“太太?有了!”她站在原地,脑补了一场一家三口圆满生活的好景象。

    “没有,没有。”

    唐伊念老脸一红,使劲地拧了一把梁稔,梁稔才慢吞吞地停了脚步,把人放在凳子上坐着。

    “岁岁,生病了?”

    “我没有……刚刚被口水呛着了,嗓子发紧的难受,一时间没忍住,就……就吐了。”

    江阿姨回想自己前些日子给梁稔炖了不少十全大补汤,滋养补阳,有益身心。又见唐伊念吐得腿脚发软,自然而然便往怀孕方面想。

    她不确定地问道:“太太,您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