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里面继续发话,小林公公连忙又道,“但奴才即使慌乱,可还是知道王上不喜女子接触,所以只留男子进来了,啊啊对了,就连成美人想进,奴才也是不让的。”

    楚曜容眼睛往外盯着跪在地上的人,“你说成美人也想进来?”

    “成美人虽然是关心王上,但她要是想进,奴才也不会让她进的。”林公公一脸尽忠职守,他在殿门口看见了成美人远远站在走廊口看着他们这里,那她一定是关心王上病情。

    楚曜容一时不知如何说,什么叫做她要是想?那她到底是有没有试着进来看他?

    算了,他都和她说是自己心疾,她没拆穿他就已经很好了。

    “你之前在殿外大声喊的又是什么事?”楚曜容问道。

    胸前疼痛的要死,这屋里寂静无声,他正尴尬着不知如何是好,门外就传来那么大的叫声,公然大声喊叫,真是丢他的脸。

    林公公全然不觉得丢脸,“韩先生提议建地屋暖棚培育来年的种子,如今已经建好,且收效明显!”

    “好!”楚曜容重重捶榻,大叫一声好,随即咳嗽起来。

    “王上,您不易激动。”林公公忙道。

    “你去告诉农令司,若他助韩益度过这寒冬,孤保他那顶乌纱帽不落!”楚曜容缓了缓,接着道,“沈誉要王才去农部,孤也答应他,让他去守西郊粮仓好了!那也是一项颇重要的事。”

    林公公抬眼看珠帘后的君王,“可不怕他监守自盗么?”

    楚曜容冷笑一声,“王才若将粮仓挖出了窟窿,孤就找沈誉补上,听闻他为了买下那些美人,花了不少银子。”

    楚曜容将视线落在一旁染血的女子里衣上,沉声说道,“若是他愿意为了那三座粮仓就自找麻烦,孤也愿意成全他。”

    ……

    伊人殿内,红木桌前,成欢着一身里衣白衫,身上半披着外衣金纱,衣纱柔顺,滑落肩头,长长的裙摆逶迤拖地。

    成欢轻点着茶盖,坐在桌前沉思。

    楚曜容与暗卫之间那番话,她不知道楚曜容是否知道她一直醒着,所以故意说给她听的。

    春风楼一事,又是否指的便是妈妈被杀那件事。

    她问过青荷,春风楼妈妈被杀之事,她不知道。

    可棺材被送去的地方是梁王府,为什么青荷也未和她提过?

    沈誉也不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