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阮瑜再次出现在心理诊所的门口,叶萌萌赶忙上去接人:“小瑜姐,你真的没事吗?”

    “萌萌,快,扶我一下。”阮瑜伸出的手,微微颤抖。

    叶萌萌像搀老佛爷似的把人送上车,阮瑜脸色苍白,眼圈有些红,紧接着她摸出手机,对着屏保上笑容灿烂的纪临昊美图响亮地“啵”了一口,这才感觉好点。

    阮瑜是真没想到,表面看着光鲜亮丽的阮大小姐生前过得这么惨。

    在和高逸涵的谈话中,她得知她以前有非常严重的双向情感障碍症。

    简单来说,既有抑郁症的症状,又有狂躁症的表现。

    “你说你小时候遭遇过绑架,但没跟我提过细节,只说这些年一直有人在威胁你,让你感到很压抑很痛苦。从你的描述来看,应该是个女人。”高逸涵替阮瑜回忆,“你的状态很不好,前段时间你甚至擅自停了药,拒绝治疗,这些你都记不起来了吗?”

    阮瑜只好扯:“我前段时间出了点事,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之前我看到网上对你的骂声了,也知道你压力很大,你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双向情感障碍导致的短暂性失忆,我建议你积极就诊。”

    临走之前,高逸涵将几页纸给阮瑜:“这是你以前留下的,希望对你恢复记忆有帮助。”

    这几张纸上是阮大小姐的笔迹,阮瑜回公寓翻出她见过的笔记本,对比了下,果然是从日记里撕下来的。

    也没写什么,满页满页的都在重复一句话,力透纸背。

    【我不想再撑了。】

    【我不想再撑了。】

    【我不想再撑了。】

    阮瑜没在公寓里找到任何治疗心脏病或抗抑郁的药,多半是被阮大小姐扔了。翻了翻微信,也没发现有什么备注可疑的女人。

    在没活这一世前,阮瑜自问是一只生活态度积极、游戏喷人更积极的阳光追星狗。

    她捏着日记纸,自暴自弃安慰自己:“行吧,如果明天我就要死了,我就开全球直播去向纪临昊表白。”

    在北京留了一天,翌日阮瑜坐飞机回到横店,进剧组继续拍戏。

    林青发现,自从阮瑜这祖宗请假回了一趟北京,不知道是去灵光寺还是雍和宫拜了拜,整个人都超然脱俗了不少。

    她在剧组里的戏份轻松,闲下来时逢人就要拉着嘘寒问暖两句,上到导演制片,下到服装组道具组后勤剧务人员,拍晨戏送咖啡,中午主动掏腰包加餐,赶夜戏还送夜宵,其无微不至的程度,令人发指。

    几天下来,阮瑜很快和剧组的人打成了一片,期间还忍辱负重地帮某群演的女儿去问段凛要了一个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