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清系好衣袍,起身压下穹绵作乱的手指,罔若未闻地拦腰将她抱入怀中,眉淡声温地哄道

    “莫胡闹了,为夫抱你盥洗。”

    “......”

    盥洗时,夫郎手骨总是若有似无地刮过她的肌肤。

    穹绵难受地更抓心挠肝了。

    睡不着的抓心挠肝。

    这般不到一炷香的榻上缠绵,他们维持了整整三年的功夫。

    穹绵每次都食髓知味,

    又犹如万蚁啃噬般地难受难忍。

    日上三竿,

    穹绵起身,三千乌丝散于胸前,遮住了她幽怨好看的眼珠儿。

    夫郎替她穿衣挽鬓,发顶挽了个简单的回鹘鬓,别的夫郎也学不会。

    穹绵只得勉为其难地凑合了。

    以前她的眼珠是好看且顾盼生辉的,双瞳剪水漂亮的不得了。

    可跟夫郎磨缠了三年,她连眼尾都带了股浓浓地幽怨。

    一脸怨妇哀相,

    多少胭脂水粉都遮不住地幽幽怨念。

    到底幽怨什么,穹绵又说不上来。

    斜阳西照,

    穹绵搬了个小杌子,一身懒散地坐在竹树梅屋的大门外,等着隔壁的小寡妇来与她唠家常。

    津津乐道的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