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湛觉得这样下去自己真能被游锦言逼疯,他从来不是个追求性欲的人,可游锦言仿佛就死死捏准了挑起他欲望的那根弦,总能在不经意间把他撩拨得欲罢不能。

    在游锦言面前,他几乎快要无所遁形了,仿佛随时会变成一只只会遵循本能的野兽,疯狂想要把撕碎这人的衣服,把他……压在身下狠狠欺负。

    就像那晚一样,求饶都不放过。

    怪不得察胖子会骂他“禽兽”,是挺禽兽的。

    燕明湛暗骂了自己一句,咬紧了牙,紧盯着游锦言的眼眸漆黑如墨,他强压着那股扑上去的冲动,却还是难以自持地伸出了手……

    我就……碰碰。

    未料,手伸到一半就被刚缓过口气的游锦言一把抓住了,燕明湛瞬间回神,因为心虚一下绷紧了身体:“我……”

    “不用,谢谢,我没事。”游锦言咳得狠了,眼角微红,眼里泛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只是斜了燕明湛一眼,就松开了他。

    听出游锦言是误以为自己要给他顺背,燕明湛心下登时松了口气,收回手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怎么会呛到?是我说错什么惹你笑了?”

    “……不是,喝得急了。”

    游锦言低咳了一声又重重咽了口口水,压下了喉咙残留的不适,心下还是觉得有些好笑,他总不能告诉燕明湛自己是因为想到他那胸肌是喝木瓜汁丰胸丰出来的才会呛成那样的吧。

    啧,这才几天没睡好,思想都不那么正经了。

    游锦言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精神绷得太紧了,明天去医院复查手伤要是没什么问题,就该让周海订机票了,去那儿多待几天吧。

    一旁的燕明湛一直小心观察着游锦言的脸色,见他微蹙的眉头松了才出声接上了前面的话题:“我是因为在实验室和教授起了争执才一时兴起回来的,那天是察胖……是charles说他第二天要出国研修,约我见面我才去的酒吧。”

    话说到这里,燕明湛顿了顿,舔了下唇才接着说道:“在酒吧门口我一眼就认出你了,当时就是好奇心作祟,跟在了你身后,下到负一楼我才发现,你进的是gay吧。”

    听着燕明湛的话,游锦言的眼眸没有任何波动,他从未有过隐瞒性向的心思,在意识到自己喜欢同性的那天就向家里坦白了,那么,凑巧被燕明湛撞破,自然也没什么值得追究的。

    “很意外吗?”游锦言问道。

    燕明湛笑笑:“如果是性向的话,说不上,让我意外的,是你撞进我怀里时的表现。”

    想起自己那晚做的事、说的话,游锦言的耳朵尖瞬间红了,他撇开眼没什么底气地解释了一句:“喝多了。”

    注意到游锦言发红的耳朵尖,燕明湛喉咙一紧,心底那“咬上去”的冲动再一次翻腾了起来。

    “言哥,那晚是我鬼使神差了,”燕明湛的嗓音低了不少,提着口气欺身上前靠近了些,盯紧了游锦言的眼睛,“但你情我愿的事,你不能赖在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