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裙角扯下一块,包在他的左臂上,因为刚刚哭的太着急,就一直抽噎不断,眼圈红了一片,连画了一早上的妆都花了。

    韩沐风低头看着她,瞳色突然冷了下来,连说话的温度都降了下来,“我们已经分手了。”

    触碰在他左臂的指甲有些轻微地发颤,连背影都险些僵住,她很费力地抬起头,韩沐风疏淡而深邃的眼眸,轻轻地扫了一眼沈夏,不冷不热地出声道:“Wearedone.(译: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Ineedareason.(译:我需要一个理由。)”她已经看不清他的眼睛。

    韩沐风察觉自己的衣袖上已经湿漉漉一片,他嫌弃地将自己的胳膊抽离开,与她隔了一段距离。

    那时候她就明白了,他根本没喜欢过她。

    “Ijustwanttofindareasontostayalive.(译:我只是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莫名其妙!”他装作完不懂的意思,往出租车的方向走去。

    四周的行人来来去去,陌生的面孔一次又一次地晃动在她的眼前。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韩沐风远去的身影,感觉那种痛从心底蔓延至身。

    虽然是在梦里,可沈夏身上的痛意却格外的清晰,甚至是越来越清晰,清晰到最后,她的耳畔居然传来一阵又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好一会儿,沈夏才慢慢睁开了眼睛,自己居然一晃神睡了这么久,间隔了几秒钟,屋外又传来敲门声。

    正纳罕是谁,打开门,就看见任皓谦姿态清雅地站在门前,沈夏刚刚低落的神情就在顷刻间浮了一抹笑意,张开自己的双臂,马上就要飞到任皓谦的怀中,他一个侧身,将自己手中的银色行李箱推到她怀里。

    沈夏扑了个空,撅撅嘴,还是很开心地提着行李走了进来,关上门的那刻,就听见身后的人,很冷的开场白:“禁止肢体接触。”

    “我也想。可是我更想在爷爷生日宴上扮演好恩爱夫妻的角色啊!”沈夏嘿嘿一笑,将行李放置好,凑到任皓谦身边,柔声柔气的有几分故意气他的意味,“我这叫提前进入角色,Youshouldpraisefordedication.(译:你应该夸赞我的敬业精神。)”

    “我的房间在哪?”他开始有点不耐烦。

    “这只有一个房间。”

    “那我睡客厅。”皓谦从沙发上起身。

    沈夏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任皓谦转开头,抬步上楼。

    “我是不是莫名其妙?”她的眼神微微的黯淡了一下。

    他回身看向身后的人。

    她看着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他说,说完淡淡一笑,那笑容看起来竟然有点惨然。

    “呵!我真没想到我居然被你一个柔弱的外表所骗。”手腕被抓得越来越紧,甚至有些疼,“余文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