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同样的话,同样的事发生在楚衿身上,她也定会乱了心智吧。

    毕竟面对自己所爱的人,哪里会有人能再去理智的分析问题呢?

    她侧身躺在玄珏的胸膛上,侧耳倾听着他的心跳声。

    这样的声音,在冬日微微寒凉的夜里,给予楚衿无限的温暖。

    她笑,“再说了,有毒就有毒呗,我又不怕。”

    “你傻了吗?”玄珏攥着楚衿的手,轻声道:“朕不许你有事。你这个人,这条命,是属于朕的!你自己做不了主。”

    “属于你?”楚衿呵呵一笑,用力掐了一下玄珏的虎口,痛得他直叫。

    “这话只能我说,不许你有样学样!”

    玄珏连忙认怂,“好好好,朕错了朕错了。”

    窗外,雪一层盖一层落下,银月为它们披上光华,将长街和甬道都映照成拂晓之色。

    冬日的夜很静,没有蝉鸣的窸窣,也没有微风浮动落叶的沙沙声。

    这一次,换玄珏贴上了楚衿的唇。

    这一吻,绵长且温柔。

    伺候在门外守夜的刘奇看着满天无边无际的雪花,露出一记清浅的笑意。

    他掏出一早准备好的棉花递给三福,三福会意一笑,一边将棉花往耳朵里塞,一边打趣道:“好久都没收到你给的棉花了。”

    刘奇眉头一挑,道:“那你往后可有的是收到这好东西的时候了。”

    同时冬寒的夜,距大昭千里之外的幽都新址‘云间境’却如春日般煦暖。

    迁都来此,除却她所居的皇城外,百姓们的居所还未有着落。

    他们只能自己一砖一瓦的再建造起来属于自己的家,不敢有半句怨言。

    算来,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迁都了。

    虽说赵似锦新择的这地方物资富足依山傍水,但再好的景致,也无法抹去他们颠沛流离的苦。

    然而所有的苦只有他们受,赵似锦却过得十分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