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奇的眼神里充斥着绝望和惶恐,他支吾着、挣扎着,蹙眉弄眼地看着顾成歌。

    顾成歌啧了一声,摇头道:“你别在地上蹭了,一身的伤,那伤口要是破溃感染了,我还得去帮你寻郎中,怪贵的。”

    一璧说着,一璧不紧不慢帮刘奇松了绑。

    手脚恢复了自如,刘奇一把扯掉塞在口中的布子,高声呼喊道:“来人呐,救”

    “你傻了?”顾成歌指了指一旁的菱窗,望出去,正是国师府的庭院,“你在我府上乱喊乱叫的,是要谁救你?”

    “你你要干什么?我不是已经”

    刘奇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暴室幽暗的刑房里。

    他被人绑在了凳子上,一张、一张素纸沾了水铺在脸上。

    他渐渐不能呼吸,那种憋闷的感觉令他头脑发胀。

    他只感觉自己的眼珠都快从眼眶里头爆裂开来,后来他便昏迷了过去。

    他以为他死了。却不想再睁眼时,自己却被绑了手脚装进了麻袋里。

    那麻袋密封性很好,透不进一丝一毫的光。

    周遭有哄闹的人群声,刘奇心想:这阴曹地府还挺热闹,就是这黑白无常锁魂魄的法子有些奇怪。人都死了,还得装进麻袋里抗回地府去吗?

    再后来,他就见到了顾成歌。

    顾成歌用他湛蓝的眸子盯着刘奇看,时不时唇角扬起一瞥戏谑的笑。

    “放心,你没死。”他伸手向刘奇,刘奇会意,搭了一把手,借着顾成歌的力站起身来。

    “是你救了我?”刘奇退后一步向顾成歌拱手一揖,“奴才多谢国师救命之恩。只是奴才是被皇上下旨赐死的,您这般将奴才救出来,只怕会累及自身。”

    顾成歌朗声笑道:“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有闲工夫替我担心?果然伺候在傻子身边的,尽都是傻子。”他在刘奇的肩膀上拍了拍,却正好拍到了刘奇的伤处惹得他吃痛。

    “怎么?伤还没好?”顾成歌问道。

    刘奇点了点头,“皇后娘娘给奴才上过了药,好了许多。新添下的伤,是昨夜知嫔打的。”

    这一声皇后娘娘,让顾成歌不禁对他另眼相看。

    楚衿卸下皇后的身份已经逾一年,但他却仍将她当做正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