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怎么可能!”辰嫔一把推开了婢女,“你闪开!本宫自己来!”

    那戈壁玉髓如今怕是早已经入了刘答应的妆台屉子里去了,辰嫔又能搜出什么呢?

    在玲珑身上搜不出她还不甘心,“婢子肯定是将东西藏在了殿内了!来人呐!进去西偏殿,给本宫搜!”

    “慢着。”楚衿不慌不忙拦在了西偏殿的门口,定声道:“辰嫔娘娘搜过了玲珑无所获,便要搜嫔妾的居所吗?东西六宫,唯有得了太后、皇上或是皇后娘娘的旨意,才可搜宫。敢问辰嫔娘娘,可有这旨意?”

    辰嫔迫近楚衿两步,鼻尖抵着鼻尖与她面面相觑,刻薄道:“本宫没有旨意,可本宫今日偏要搜你的居所不成!你越是装腔作势,便越是嫌疑大得紧!说不准便是你指使你那婢子偷盗的!倘若本宫今日在你房中搜出了戈壁玉髓来,你看本宫不报给皇后娘娘,将你和你婢子的那纤纤玉指都给你夹折了去!”

    说罢推开楚衿,带着宫人浩浩汤汤入了楚衿的寝殿。

    楚衿再不拦着她,只与玲珑站在门外静静瞧着。

    玲珑低声对楚衿道:“小姐,对不住,我”

    “无事。”楚衿回首和蔼冲玲珑一笑,“辰嫔这是急着作茧自缚呢,由着她去。”

    这日辰嫔险些将昭纯宫都给翻了个遍,可却连半点戈壁玉髓的影子也寻不着。

    她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累得自己精疲力竭,才肯作罢。

    她寻不得罪证,心头疑惑亦恼火,愤愤然欲离去之际,楚衿却拦道:“辰嫔娘娘这便走了?”

    “怎地?你还当真要本宫同你那贱婢道歉不成?”

    楚衿淡然微笑,摇头道:“并非如此,娘娘丢了东西,便是宫中出了贼。娘娘怀疑玲珑,便是怀疑嫔妾,这事儿就同嫔妾有关系。替娘娘寻出偷盗之人,宝物物归原主,也还嫔妾和玲珑一个公道,嫔妾责无旁贷。平日里出入娘娘宫殿最多的人便是刘答应,嫔妾觉着,理应从刘答应宫中先搜起,娘娘以为如何?”

    辰嫔将事情已然闹大了,若是她不答允楚衿的话,必然有人怀疑她是监守自盗要找楚衿的麻烦,于是只得应下。

    可入了永乐宫,那宫女还没怎么搜,便从刘答应的妆台屉子里寻出了那枚戈壁玉髓。

    彼时刘答应与辰嫔皆是脑中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人赃并获,刘答应哭着喊她冤枉,楚衿却道:“得了,如今真相大白,辰嫔娘娘也别误会嫔妾了。”

    辰嫔知道是楚衿动得手脚,仰起头来鼻孔喘着粗气,低声道:“算你厉害!”

    说罢便要走,半分也没有要惩罚刘答应的意思。

    这般楚衿如何肯依,于是拦道:“辰嫔娘娘喊着要抓贼,怎地贼抓到了娘娘却急着要走?方才娘娘说了,宫规森严,偷盗之人是要夹断手指头的。”说着指了指辰嫔宫里的内监手中拿着的夹棍,“娘娘带着夹棍来昭纯宫寻嫔妾的晦气,如今寻见了真正的贼人却不处罚,难免要人以为,娘娘是故意要挑嫔妾的麻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