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奇的这圣旨传得众人云里雾里的,皇后最先稳住心神,问道:“皇上圣旨下得突兀,可说了何事?”

    刘奇摇了摇头道:“奴才也不知,晨起伺候皇上起身的时候这圣旨已经写好了,便在伏案上撂着。皇上指了指,要奴才拿来宣旨,旁事没提。”

    萧常在与刘常在双膝砸地,拉扯着皇后的裙角求情道:“皇后娘娘可得救救嫔妾,嫔妾什么都没做呀~~”

    楚衿从榻上起身,将王贵从地上扶了起来,吩咐道:“你下去吧。”

    王贵连连谢过猫着腰身要走,却被皇后厉声喝住,“皇上圣旨是下给萧常在与刘常在的,可你这事儿还没个了断呢,人不能走。”

    “皇后娘娘还要什么了断呀?皇上一早就知道王贵昨儿个睡在嫔妾这儿了,不然今儿给萧常在她们的圣旨今儿能送来嫔妾的昭纯宫吗?”

    皇后听罢蹙眉追问,“你什么意思,说明白了。”

    楚衿道:“也没什么,就是昨儿个皇后娘娘送来嫔妾宫中的糯米团子被人添了迷药进去,那股子味重,嫔妾一闻便闻出来了。”

    楚衿看一眼脸色惊变的萧常在与刘常在,笑意愈发清浅。

    从前她在楚宅里,林氏和楚玥视她为眼中钉,隔三差五的给她下毒,以至于她如今鼻尖儿一嗅,便知道这吃食中被人混进去了些什么。

    再者说萧常在也太蠢了些,那糯米团子里面添的蒙汗药味道也忒重了,哪里还有半分糯米的清香味?

    便是个傻子闻到那味儿也会以为是吃食坏了,谁还会吃下去呢?

    说话间,玲珑已经将昨日的糯米团子原封不动的端了出来。皇后取了一枚在鼻尖儿嗅了嗅,登时眉毛便皱了起来。

    楚衿道:“嫔妾知晓这事儿定不会是皇后娘娘做下的,嫔妾也真真儿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何人要得人这般毒害。正疑惑着,偏萧常在和刘常在赶来了嫔妾房中。她二人向来与嫔妾少往来,乍然拜访嫔妾难免疑心。于是心里惦记着这事儿,担惊受怕夜不能寐。谁承想也是因为睡得晚了,夜里便见着这厮闯入了嫔妾的房中。”

    她扬手一指王贵,继续道:“嫔妾见他在嫔妾房中什么事儿还没做呢倒先吓得发抖,嫔妾喝了他一声,他吓得胆都破了险些尿了裤子。于是嫔妾细问之下,他才肯承认,他是受了萧常在的指使,来玷污嫔妾清誉,冤枉嫔妾和他存了苟且之事。萧常在更威胁王贵说,若是他不依着,便要了王贵妻女的性命。王贵为了护着亲眷,无奈才出此下策。”

    萧常在听了楚衿这话急了,连忙解释与自己无关。她凤尾一样的眼睛不时向王贵使着眼色,仿佛是在用眼神威胁他可是不想要妻女性命了。

    楚衿见状取了条帕子上前便将萧常在的眼睛给蒙上了

    “你干什么呀?你给我松开!”

    萧常在尖叫喊着,皇后也觉着楚衿此举不合宜,便道:“你蒙上她的眼睛做什么?”

    楚衿笑道:“嫔妾看萧常在眼睛上下翻着怕是有什么眼疾见不得光,便给她蒙上了。另外,昨个夜里嫔妾已经入朝阳宫和王贵将这一切都告诉皇上了,皇上便道,今儿个若是谁在昭纯宫闹起来了,圣旨便颁下来,还要嫔妾提醒萧常在与刘常在一句,王贵的妻女若是少了一根汗毛,便要将她二人吊在城门楼子上三天三夜不许下来。”

    萧常在与刘常在瘫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求皇后救命。

    皇后满脸嫌恶瞪了她二人一眼,怒道:“还说这事儿不是你二人做下的?本宫还觉着奇怪,大清早的楚贵人房中藏了个男人李贵人不知道,你二人离着八丈远倒能未卜先知。看来楚贵人所言非虚,本宫瞧着,皇上对你二人的惩罚算是轻的了。无事生非,一日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