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时倒简单,但如此俱杀灭了,或可致……出则无敌国外患者?”

    左丞相拊掌嘉许,又言:

    “是了,高皇帝亦有这般心事。后又置酒关西宫,出‘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之语,慷慨伤怀,泣数行下。秦王知高皇帝薨,竟是为何?”

    “饿薨的?”

    “缘何就饿薨了?”

    左丞相却来问。

    秦王遂咬牙答:

    “北有胡羯犯边,高皇帝亲佂之,轻骑受困于白登山,无援兵救之,围了一月,粮草皆尽,故薨了。”

    “为何无援兵?”

    左丞相逼问。

    “诸将观望。消息断绝。朝中不知。”

    “为何诸将观望?为何消息断绝,朝中不知?”

    “因……”

    秦王踌躇:

    “诸人前番被杀得怕了……恐高皇帝得返,又要杀起……”

    “然也。”

    左丞相点头,终不再问了。

    一时静悄悄。

    满室只剩灯烛火。

    “好了好了,悲伤事情,再不谈了。说完高皇帝,再说戾太后。”

    左丞相摆摆手,打破金石般沉默,又言:

    “戾太后刚毅,佐高皇帝定天下。所诛大臣多戾太后力……出力是她,筹谋未必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