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寄答。

    “孤则是少年未学,就从那处金汤城池出来了,”

    秦王复又慨叹:

    “年日久远,少时健忘,迁至秦地只觉得朝夕便到了。如今老迈,只觉得走了这许久……已是月余了,这长路竞似没有尽处一般……”

    郑寄闻言哈哈笑:

    “秦王恁地就老迈了。想高祖当年年逾五十,尚能艰难百战,以取天下,何等英武。我观公正值盛年,荣享千秋之时,正好搏而奋起,做得天下主人。”

    因此处无人,两人声音也渐大。

    “说到天下……汝不知,孤在秦地,秦虽昔时名为强秦,但现时封邑也无非就是三两座城池,管辖地方到底有限。今这番出来了,看到

    天下这般大……若妇人初有身,便从西面萧关乘车起发,行至东海,恐孩子都满月矣……这般,”

    水声静静停了,止剩人语。

    “……竞也难免觳觫惊恐啊……”

    是了,一个人说话间要去做天下主人了,他孤注一掷,走在去往一个帝国腹心中枢的路上。本来踌躇满志好好的,然走着走着他向下瞥了一眼,不小心看到这个帝国伟岸无边的庞大身躯。

    巨大物恐惧瞬间来临。

    秦公竟然也是偷偷在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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