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皆来欺我这身弱少艾……

    阿叶叹之,被逼着换了胡服……胡服长大,遂绾绾袖子,又绾绾裤脚。

    选个马儿,名为响羁。踩了马镫,吃力攀爬,尚未坐稳,响羁来回踢踏,立时给吓了个魂不附体。

    “噫,这马却野,想是没养熟的。”

    阿叶躬身抱个马脖子便道。

    “哪里没养熟,养的熟得很,温顺得驴一般了,能拉磨碾豆腐了……特给妳用的,”

    子宽不怒返笑:

    “休要罗唣,妳那上身支起来,笔直些,再勒马脖子它要气短了,它气短了要甩妳下来的。所谓御术,亦无他法,只拉紧缰,坐稳了不掉下来就可,欲行则策马,欲止则扣马,也不要你鸣和鸾逐水曲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也不要你在上面翻筋斗叠罗汉,有何难处?”

    “中郎说得简……”

    一句未已,马儿已缓走两步,迈腿而行。

    “咦?咦?如何就走了?”

    阿叶转身问。

    “速转回去,千万坐稳!能坐稳就罢了,不能则小命休矣!”

    子宽道。

    阿叶惊怕,身上肉紧,手指几欲没入缰绳,然……

    响羁越走越快了。含章殿下旷大场地,青石铺满,于人言是旷大,于马言却是逼仄小地方,那响羁不多时便跑了整三个来回。

    虽名为响羁,但跑动起来,作响的却并不止羁铃丁当;亦有马蹄叩石,杲杲跫音;亦有马之胸腹,喘息嘶鸣;亦有清风过耳,呜咽作响。跑着跑着,竟也如魂魄飞天,窥见云楼半开,遥看九州渐远,说不出的心事如泄,淋漓畅快……前面有槐树枝丫,眼看便要冲撞上去,阿叶勒了缰绳,那响

    羁灵活避开。阿叶便想,噫,这马儿确有马儿的好处了……

    少时,股上酸痛,不能久持,想起子宽尝言欲止则扣马,遂勒紧缰绳,响羁急停,又在公子晦身前转了几个圈圈。

    阿叶被转得头晕,然又如同新尝了甜桃的孩童,迫不及待欲告人那桃是甜的一般;且有炫耀自己不学则已,一学即成之意;更甚者,报复心也有的,稍及停稳,便向下方公子晦伸出手去:

    “我得法了,并不难的,不如我载公子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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