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宴在玉菊屋里也算是每个月里的一大盛事了,懂棋的人不多,但懂歌的人却很多,即使不能和六月大夫痛快淋漓在棋上撕杀一场,能够听到六月大夫的歌声,也是一大美事。

    当然,无论下不下棋,要进去得先付出一大笔钱,卡卡西和自来也是以柏木君的侍从的身份进去的。

    由于柏木君的身份高,出手大方,两人也得以得到一个靠近六月大夫的位置。

    一门之隔,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六月大夫的歌声,歌声极美,将一个女子等不到情人的悲哀唱的极为忧伤婉转,让人有种想哭的冲动,但不知是隔着门,还是因为歌词之故,莫名的,卡卡西却觉得这歌声似乎有那么一点子不对味。

    好听是好听,但还不如头一回偷听到的那种清亮,不带任何情感的歌声更适合六月大夫一些。

    自来也摸了摸下巴,“怪!真奇怪。”

    卡卡西好奇问道:“怎么了?”

    “该怎么说呢。”自来也挠了挠头,“感觉六月大夫似乎不懂情之一字啊。”

    要说对女人的了解,整个木叶之中自来也要说是第二,绝对没人敢认第一,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自来也不过是只可悲的单恋狗,不过这丝豪不损他对女性的了解排名。

    六月的歌里没有以往那种浓洌到化不开的共情感,反而有一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味道,活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衣裳的感觉。

    莫名的,自来也突然觉得这个六月似乎还是个不懂情的孩子啊。

    卡卡西微微点头,自来也大人的点评很到位,总感觉这歌差了一些。

    虽说这一首曲子共情的程度没有先前强,但大伙还是沉醉在六月的歌声之中,听六月唱歌就是一种享受,那怕先前心疼着荷包的自来也忍不住叹上一声值了。

    无论能不能从六月口中调查出那个孩子的真正身份,光就这么一首曲子,他今天就不算白来。

    一曲过后,便是六月大夫的以棋择客的时刻。

    围棋是一项风雅的喜好,由于火之国大名好棋,大部份的贵族也懂棋,柏木自然也不例外,他虽然知道六月大夫的棋艺高超,但他说什么都没有想到六月大夫的棋艺之高,远超乎他的想像。

    六月大夫一开始下棋时还有些怯懦,但没多久就露出了她的獠牙,恶狠狠的向他扑来,不过几路,柏木便招架不住了。

    柏木下得冷汗直流,正如卡卡西先前所吐槽的,他这辈子所有的才华大概都点亮在勾搭女人身上了。

    为了六月大夫,柏木也是下过苦功,每一个环节都细细安排,考虑周到,这才定下了这个计划。

    他先前也曾略略调查过六月大夫的习惯,按着他所知,六月大夫不但棋艺高超,而且她的棋和她本人一般,温柔婉转,即使是赢棋也给足了旁人面子,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输了半目。

    是以他才敢大胆的安排了卡卡西,为的就是在将输棋的时候,让卡卡西施展幻术扭转棋局,从输半目改为赢半目,围棋一道虽然一翻两瞪眼,输赢立现,但这世上也有不少在官子时因为一子之差而改变结果之事。

    只要在官子阶段施展幻术,让六月大夫误以为自己不小心下错一子,转赢为输,他便可以借此顺理成章的做六月大夫的入幕之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