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推房门,年久失修的吱咯声应声随门扉响起,将军府竟是夜不闭户,不符霍逸长年来的谨慎心形,温慈踏过高槛莲步轻移。

    府中布局复杂,九曲十八弯,走了许久耳旁谛听一阵刀斧凿地似的闷响,在向前走十来步才有豁然开朗。

    眼前人离她百丈远,背对着她,上身半ch11u0只披件淡薄披风,披风稍显残破,披风下背肌宽厚,持斧劈柴时肩胛骨骼却凌厉凸起。

    “霍将军?”

    霍逸闻言一怔,转过身来,手中一柄伐木厉斧举重若轻,还cHa在劈至半截的木桩里。晶亮汗水沿x肌蜿蜒,划过霍逸数不胜数的新伤旧疤,古铜肤r0U紧实轻盈。

    温慈大饱眼福,喉管吞咽。

    砍个柴还脱衣裳,这何尝不是一种sE诱。

    霍逸看她一眼,温慈才要上前,撒娇曰:“将军,我可想Si——”

    却见霍逸喝了声:“停!”

    她登时脚步停滞。

    眼见霍逸旋即撂下斧头钻回柴房,半晌后探出个脑袋,面sE红润过头,令她有种错觉,此人实非那个好酷刑的霍逸,而是他不知从哪里蹿出的孪生兄弟。

    霍逸踏出柴房门,身型挺拔俊雅,lU0露的上身已被遮挡地严严实实,掸着长袍灰尘,将褶皱部分尽数抚平,面面俱到地整理发冠与衣衫。

    温慈看地眉心一皱。

    咋了?让人夺舍了?

    他咳嗽两声轻轻嗓子,这才再度高亢开嗓道:“娘子!”边说边将两手打开,似在等着温慈上前来拥。

    天不遂人愿,温慈后退垫了一步,面部神情短暂失调:“你叫我甚么?”

    霍逸迟迟不见她冲来,于是先行上前直将温慈横抱入怀,不由分说颠了两下确保抱稳后,才将额头抵向温慈额头。

    探着她的T温,口吻夹杂辛酸与心疼。

    “你好些没?这些天我时刻都担心你,想去见又怕坏了你心神。我都想好了,今晚你若还没回音,我隔着g0ng门也要去看你一眼,看见你好我才安心。”

    霍逸再叹道:“想你的时候我便劈柴,你看,这都是我劈的,后山那片榕树林昨儿已被我劈秃了。”

    乱砍乱伐,还挺骄傲。

    温慈在他怀里低头如同一个尽职尽责的捧哏,时而嗯一声时而唔一句,正调整心情以便极速适应霍逸的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