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包租婆家离开时,已是晚上九点半,张劲哼着小曲虽有些疲惫,却兴致勃勃。

    今天收获不菲,下午不仅轰轰烈烈的搞了点零花钱,晚上还给韶华妹纸灌输了码字基本常识,让他着实体验了一把当编辑的瘾,原来当编辑指导别人写书也可以这么爽。

    来到三楼走廊时,张劲忽然停住,因为几个身影正在自家门前逗留。

    “难道又是大哥的仇家?妈蛋,没完没了了是吧!”

    张劲紧了紧拳头,神经崩成一根弓弦,躲在走廊转角侧耳倾听,随时准备……闪人。

    “铁皮哥,都这晚了,我看那小子不会回了,我们撤吧。”

    “撤你老母!”铁皮把烟头一扔,抬手拍在小弟的头上,气急败坏地说:“军哥平日待你不薄,现在他弟弟出事,让你等几个小时,你还叽叽歪歪,d,信不信军哥知道,直接从台弯飞过来斩你。”

    “铁皮哥,别打了,我知错了,知错了。”小弟忙求饶。

    铁皮还不解气又敲了两下,“知你老母,军哥是我们的大佬,他弟弟就是我们的弟弟,等会见到阿劲客气点,知道吗?”

    “是,是!”几个小弟点头如捣蒜。

    转角处,张劲一字不落听完铁皮等人的对话,大致对事情有了了解,如果他没有记错的,铁皮等人是跟大哥张军混的马仔,听到自己出事后,立刻跑来保护的。

    只是大半夜的这帮人又带着砍刀,又扛着钢管是什么意思,而且铁皮的牛仔装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不过既然是大哥的人,应该没什么恶意,张劲轻咳一声后,立刻向他们走去。

    “喂,新记铁皮哥做事,不想死的滚开啊!”

    “卧槽,你个不长眼的混蛋,那是阿劲啊!”

    铁皮一脚踹开那个不长眼的小弟,脸上堆满笑容忙走过来,抓着张劲的胳膊不停的赔不是:“阿劲,我是陈皮啊,跟军哥混的,以前我们见过,刚才那小子是新人,我没教育好,你别生气,来,食根红万消消火。”

    “无妨的。”张劲笑着拒绝香烟,“铁皮哥好,这么晚来找小弟,不知有什么事。”

    “那个……”铁皮挠了挠鸡窝一样的卷发,“阿劲啊,大家没有外人,其实我是来赔罪的,都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猪嘴强那杂碎不讲江湖规矩,竟敢对你下手,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军哥,让你受苦了。”

    张劲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昨晚若不是前主人被偷袭的话,自己也不可能穿越到香江,“铁皮哥别太自责,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说我不是没事嘛。”

    “没事就好!”铁皮咧嘴说:“不过你放心,我们已经帮你报仇了,来之前我亲自带人把猪嘴强几个粉档砸了,让他知道破坏规矩的下场。”

    张劲暴汗,心说地下社团就是暴力,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靠砍人解决,等大哥回来以后,必须跟他认真谈谈,毕竟回归之后混社团是没有好果子吃的,趁着还有几年时间,洗白上岸才是王道。

    张劲开了门,因为房间太小只能容纳他和铁皮,其他几个小弟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