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这儿吧。”

    “是。”

    “不必准备什么了,我辈中人,已经辟谷,你下去罢。”

    苏庭挥了挥手,示意这余字辈的年轻道人退去。

    那余字辈道人见状,便也退了下去。

    苏庭翻开这纸张,扫过一眼,随手点了烛火,燃成了灰烬。

    他坐在椅上,微微闭目。

    消息上称,齐云公丁言才刚认下的义子,今日下午,忽生恶病,暴毙身亡。

    “死得真快呢。”

    苏庭嘿了一声,道:“堂堂阳神真人,是真的死翘翘了?还是诈死脱身呢?”

    今日傍晚,京城便有了许多的消息。

    有人猜测齐云公丁言的义子,是被人毒杀的。

    有人猜测毒杀丁言义子的,是丁言在朝堂上的对手。

    也有人怀疑,是丁言身旁的人,出于嫉妒或者利益,毒死了他的义子。

    甚至有人怀疑,毒杀丁言义子的,便是齐云公丁言本人。

    但除却毒杀之类的言谈之外,也有些人认为,是这年轻人,救下齐云公丁言之时,受了伤势,此时才发,回天乏术。

    而在京城百姓之中,议论纷纷,则是公认他福薄德浅,只是个草莽之命,承担不了齐云公义子的身份,没有享受荣华富贵的命数。

    可是苏庭知道,此人非是常人。

    “阳神真人,拜入凡夫俗子膝下,甘愿作为其义子,倒是心境颇为沉稳,荣辱不置于心。”

    苏庭沉吟道:“不过他真的死了么?这样的人物,诈死不足为奇,不过他既然诈死,为何讨这么一个身份?还是说要借身份,潜入齐云公府邸,取什么东西?但以他的修为,何必屈尊潜入?”

    想到这里,苏庭吐出口气,眼神闪烁。

    这位姓陈的年轻人,二十余岁修成阳神,几乎跟他弟子一样出色的惊才绝艳之辈,或许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