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璃的脸sE一下就变了。

    从先前的绯红变得有些苍白,说她生气不如说她被吓到了,跟顾衍顶嘴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你动我东西做什么!”

    顾衍一步步走近,双手背在身后:“你还振振有词了。”

    向璃心跳特别快,第一次在顾衍面前低下头去。

    为自己此时此刻不敢去看他而感到丢人,为自己在他面前胆怯而感到可耻。本来就不是自愿嫁给他,能跟他ShAnG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凭什么还要给他们家生小孩!

    对,我没有义务给他生孩子。

    她一直在等顾衍咄咄b人说那句“你嫁进顾家就是为了给顾家生儿育nV的”,可她等了一秒又一秒,除了看见顾衍眼底Y霾和因发怒而咬紧的后槽牙,其他的他一句都没再说。

    所以她就连说那句“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竟然还这么大男子主义”的机会都没有。

    再者,也不知为什么,这会儿向璃那么紧张那么急促,竟然没有觉察到自己是因为顾衍拿了她的避孕药而在发火。

    所以为什么紧张,为什么焦躁,难道是因为顾衍生气了?

    意识到这个的时候,向璃愣了。

    “有什么想说的?”

    顾衍的声音不高不低,不温不火,单从他语气向璃也听不出他究竟发怒到什么程度。

    向璃嘴巴y,不肯服软,“没有想说的,就是不想生小孩。”

    顾衍笑了。

    他扬了扬手里的药瓶子,一咬牙扔进了马桶,在向璃张嘴骂他“顾衍你这混蛋”的时候,他很快接了一句:“做的时候那么爽,一个晚上让你ga0cHa0好几次,生个孩子顶多算是酬劳了,就这么不愿意?!”

    他也是在气头上,如此不堪入耳的话他是第一次说。他从来没有对向璃发过火,包括现在,哪怕是在气头上他说这些话声线波动也没有太大,就像是在平静地跟她聊天。

    可向璃被那句“生孩子算是酬劳”给震住了。

    所以对顾衍来说,生个小孩,顶多也就算是他日日夜夜浇灌她的酬劳吗?

    向璃眼泪都被b出来了,随手C起手边不知道什么东西往他身上砸,“顾衍你混蛋!”

    随着瓷器撞击地面发出的清脆刺耳声响,顾衍额上被砸出一道口子,马上就有鲜血渗出来,向璃吓得噤声,整个人都呆住了。

    “顾、顾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