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更是下起暴雨,天空闪着雷电,轰隆隆巨响,闪电的雷光一道道在窗外掠过,映出一片树林,那里像是有人,就在树林里,躲在树后看着屋内的七人。而屋里就点着几盏煤油灯,墙壁上的壁灯也点上几支蜡烛,几人也打亮着手电筒,但zj暗,只有他们所在的位置亮着一圈昏黄的光。

    当窗外闪过雷电,将屋内的几人霎时照亮,然而闪光暗下去后,宁音便看见队友的身影又落回到暗黄的光里,明明灭灭的,一张张脸有大半埋入阴影中,她看不清队友的神色,只觉得这一张张熟悉的脸忽然诡异了zj起来。

    宁音盯着他们,余光扫了眼钟摆,快半夜十二点了。

    “记住,我们只有一瞬间的判断时间。”蒋玉提醒。

    宁音听见他说完这句后,钟摆也踏进十二点,然而钟鸣敲响起来的瞬间,她整个人就晕了zj过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宁音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有一层黑布蒙住她的双眼,嘴里也塞了zj,人靠着墙壁坐着,她往旁边挪,每挪动一下,就发出锁链碰撞时哐当的声音。

    此刻她看不见任何东西,也无zj法说话,没有方向感地转动着头,一边侧着耳朵辨别着四周的动静,在黑暗中,她感到空气中有一种让人惊惧的寂静。

    宁音已经意识到自己被关进地下室了,除了她这里,没多久别处同样响起铁链晃动的声音,其他人也应该被关进来了。

    明明在这之前已经互相警惕着,却根本来不及发现谁有异样就被关进地下室,也许他们都推测错了zj,或许连一瞬间的判断时间都不会有,只要到半夜十二点,他们是一定zj会被关进地下室的,如果是这样,他们想要阻止这个恐怖故事zj发生就只能在半夜之前找出电锯人,不然就会按照恐怖故事zj这怎么可能做到,而且现在他们已经被关进来了。

    宁音沉重zj地吸了口气,便压着呼吸声,却依旧听见心脏不停狂跳,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一边试图用舌头将嘴里的布推出去,一边用锁在身后的双手往背后靠着的铁墙壁上胡乱摸索,缓慢地挪动身体,突然之间,有人踏着很轻的脚步声停在她面前,她没由来的,心里猛地打了zj个哆嗦。

    下一刻,那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宁音瞬间感觉到头发上的手是戴着皮手套的质感,有一股老旧皮革的气味,还没等她分辨出更多,对方将她的头往墙壁上重zj往墙壁上砸了几下,宁音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几乎晕过去的时候,那人这才松开她,像扔垃圾一般丢开,宁音顿时摔在地上,耳边随即传来那人走到别处的脚步声。

    宁音狼狈地蜷缩了zj晃脑袋,又挪动着双脚,身后的手攀着墙壁重zj新坐起身,偏转了一下头,又缓慢地往旁边挪去,试图摸向门口的方向,忽然她就停了zj下来。

    此刻地下室响起电锯震动的嗡嗡声。

    听着这声响,她心下剧烈狂跳,之前白候破坏电锯果然是没用的,这会儿宁音能感觉到电锯人拿着电锯在附近来回走动,似乎在考虑先杀死谁,其中电锯就在她脑袋的上方停顿了几秒,然后电锯人才走到下一个人面前,随即就听见电锯锯人的声音,锯齿碰在墙壁上的时候,发生尖锐声,似乎连铁墙壁都能锯开。

    虐杀开始了zj!

    宁音闻着空气中有着浓浓的铁腥味,蒙着的双眼盯着声音响起的方向,眼前是黑暗的,却又是血腥的,她知道有队友被虐杀了zj,现在她能做的是寻找机会跟活下来的队友一起逃出地下室,继续留在地下室只会死亡。

    想到这里,宁音咬着发颤的牙齿,深吸一口气后,用力挣着双手上的铁链,手腕被严实地缠了zj几圈,没有锁口,就是一条铁链,想要解开只能让别人帮忙,她侧了zj侧头,附近应该有队友,她向着那里挪过去。

    而这个时候,电锯人已经走到下一人面前,开始下一个虐杀,第二个了!

    宁音不知道自己是第几个死亡顺序,她只能拼命往旁边挪。

    这时,她摸到另一双温凉的手,就在她下意识缩回去的时候,手的主人反手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身旁的大木箱边躲藏一点身影,不至于让两人的举动完全暴露在电锯人眼里,一边极快地解开她手上的铁链。

    宁音双手顿时恢复行动,一手扯下嘴里的布和zj过来,但zj地下室极黑,只有桌子上点着一支快要熄灭过去的蜡烛,暗幽幽地照出一圈微弱的烛光,并不能照明整个阴森血腥的地下室。

    她借着一层薄光勉强看清楚身旁的人,是云宴这个家伙,宁音迅速解开他手上的链条,云宴扯下眼前的黑布,看了zj眼宁音,一边将嘴里的布拿下来,一边示意她也将脚链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