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儿笑道:“也许在你眼里,纳妾只是弄了个伺候床笫的婢女罢了,只是个玩意儿,并不需要放在心上。”

    “难道不是吗?陛下如此英明神武,国事昌隆,后宫佳丽无数,不过是为皇室传承子嗣罢了。唯有皇后娘娘才是陛下唯一的妻子。”

    幼儿冷笑:“依我看,在做男人这方面,皇兄真不比你好多少。你倒跟他比,你怎么不朝好的比?”

    李钟辞万没想到,她竟如此看待她的皇兄,愕然道:“二公主背后如此诋毁圣人?”

    幼儿好笑:“背后?我在皇兄面前,也不知说过多少次了。母后也骂过他,那又如何?李钟辞,你如果真想比,不如跟我父皇比一比。”

    李钟辞道:“臣不敢。”

    “哼。”

    “公主不必气恼,之所人圣人为圣人,那是因为他们有寻常人不能企及的高度。是我们终其一生无法做到的。”

    “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我看你无非就是见色起意,嫌弃浅儿生完孩子变丑了,是不是?”

    “公主慎言,臣从未这般想过。”

    “你想没想呢我不知道,但你的行为,我却可以看见。”幼儿朝外面叫了声,“磨蹭什么,拿过来没有?”

    一个七八岁的俊俏小男孩探出脑袋。

    浅儿和李钟辞皆是一惊。

    李钟辞忙行礼:“臣见过太子殿下。”

    “玄祐过来。”幼儿招手。

    赵玄祐笑嘻嘻跑过来。

    玄祐是晏儿和采采的嫡长子,已经被册封为太子。

    浅儿道:“玄祐,你怎么跑来了?”

    玄祐规规矩矩给大姑姑小姑姑行了礼,说道:“侄儿是受小姑姑召唤而来的。”

    浅儿朝幼儿看。

    幼儿问:“东西带来了吗?”

    “若不带来,我可不敢来见小姑姑。”玄祐探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册子,双手递给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