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别贸然问罪。

    风水轮流转,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到自己自己身上去了。

    可能是数年以后,也可能是下一秒。

    比如她。

    衰的很!

    云迢轻咳一声,强行解释:“那日院中最好的风景,便只有王爷你了。你看看,菊院考生里,足有一半人都画的你,这不是很能说明问题了嘛。”

    迟奕嘴角翘了一下,眼底平静无波。

    编,继续编,本王看着你编。

    云迢:“……咳。”编不下去了实在。

    迟奕依旧没打算放过她:“那玫瑰呢,本王可不记得,手里拿过这种东西。”

    那日他明明拿着盛蜜水的小碗。

    他还记得,蜜水很甜。

    云迢:“拿着碗多不好看啊,王爷如此天生丽质,俊美如斯,怎么能让一个碗拉低档次。”

    迟奕:“呵!”

    他有些挑剔的打量那副画,似乎有些嫌弃,但实际上,那副画得到了很高的评价。

    夫子们认为,她笔触锋利,将摄政王的性格神韵刻画的很是鲜明,人像画画的像不难,难的是画出神韵。

    当然最让他们惊艳的,是那支玫瑰。

    本该手中执剑的人,手里却拿了支娇艳的玫瑰,这样强烈的反差,仿佛赋予了画中人灵魂,他好似随时都能活过来一样。

    最终,夫子们给了她甲上的成绩,这是目前最高的评定等级,也拥有最高的封顶价。

    不过现在,引得众人追捧的画,却并非这一幅。

    而是同一轮中另一幅,作画者是梅班公认的画工第一,她画的是一副枫山红叶图,一眼望去,满山红叶,仿佛身临其境。

    在她笔下,每一片叶子都截然不同,无数片叶子,有无数种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