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柠故意在屋外大声道:“羊奶得趁着新鲜喝比较好,要不咱们再等等吧!”

    “好啊!”罗铮仔细观察着周围,门窗都关得很紧,罗铮悄悄从屋檐下的柴垛上抽了一根柴棍,然后一脚狠狠踹开了门板。

    沈柠十分骇异,“戚尧——”

    戚尧躺倒在地上,脑袋被打破,身上被麻绳死死捆着,嘴巴也被堵住,旁边就碎了一个碗,应该是戚尧用力踹桌子,导致碗碎在地上,目的就是为了求救。

    他一直冲着紧闭的破房门方向“唔唔”,罗铮仅是扫了一眼,手里攥着柴棍,火速踹开了,整个门板塌了。

    只见俞习娟也被负手捆住了手腕,嘴里也塞了布团子,此刻俞习娟“唔唔”的发出声音,示意罗铮危险。

    一个长着麻子脸的男人贴着土墙站,突然举着陶罐狠狠朝罗铮砸去,罗铮微闪,陶罐碎在地上,对方见躲不过,就强攻,罗铮一个拳头砸了过去,麻子脸男人脸上狠狠挨了一拳,口吐鲜血,结结实实摔在了墙角。

    罗铮寒着脸,揪住对方的衣领将对方提起来,又照着脸狠狠一拳,打得男人毫无还手之力,反而是鼻青脸肿,鼻梁断裂,鲜血直流,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连连求饶:

    “罗队,罗队,我知道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我啥事也没干成,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了,放过我一马,求求你了……”

    麻子脸男人不断给罗铮磕头,头磕在地上砰砰响。

    沈柠给戚尧松了绑,又连忙去给俞习娟松绑,俞习娟抱着沈柠就是好一顿哭。

    戚尧不顾身上的伤,抡起凳子就朝麻子脸的男人狠狠砸了下去,看得沈柠心惊肉跳。

    砸了一下,随着惨叫声,麻子脸的男人就晕死了,可是戚尧显然觉得不够,红了眼睛,非要砸死这个男人,被罗铮阻止了。

    “你放开!”戚尧怒吼,那猩红的眸子布满了嗜血的癫狂。

    罗铮将他手里的凳子抢夺走,“小子,你还年轻,手上不能背人命。”

    杀人是会上瘾的!

    有一就有二!

    人心一旦没了枷锁,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要糟蹋我娘,我不能要他的狗命?”戚尧脸上的疯狂让罗铮也眯紧了眼。

    俞习娟脸上是被打肿的伤,衣衫不整地过来抱住戚尧,泣不成声,“儿啊,你就听罗叔叔的话,你还小,手上不能沾血,娘没事,好在你罗叔叔来得及时,娘没事,娘没事……”

    罗铮给晕死过去的男人探了探鼻息,“没死。”

    沈柠上来仔细瞧了瞧,顿时变了脸,“这是住在村外头的周麻子啊!他……他以前也骚扰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