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法学基础一直可以的,无愧于天才之名。

    虽然她自己并不知道。

    她带着另一个小姑娘变装混在PortMafia底层小队中,仅凭借一句问答就意识到情况不妙果断改变对策。

    短刀被用来撬开通风管道栅栏口,她们挤在里面躲了一夜。

    再然后……天亮之后的事,无需借助异能力他也知道。

    但是忍不住,仍旧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

    她变了,不再如同孤舟,不再如同秋叶。有了其他关注重视的人,有了新的朋友和同事,有了和他没什么关系的全新社交圈。

    他为她的改变感到喜悦,却又于心头浮出难以压抑的自责与愧疚。

    ——离开之后她过得更好,直接证明坂口安吾他这个人作为丈夫有多么失职与失败。

    回忆起半年前,从小山一般的文件堆底层翻出传票和裁决书时他差点没读懂上面究竟都写了些什么内容。

    离婚?

    吹雪提出来的?

    ——理由是让他差点一头撞死在屏幕上的“常年分居”……

    嗯,很好,一点毛病也没有。

    “唉……”

    陪伴与坦诚,无论哪一样他都做不到。不但过去没能做到,可以预见现在和将来也不一定能做到。

    连同要求离婚在内从不拒绝妻子的坂口先生深深叹息,摘下眼镜散开头发。为了显得成熟稳重而专门梳个背头什么的……他真的不是秃啊!

    目光划向右手边相框里的小插画,两只圆溜溜的橘子挤在一起互相依偎着。

    那是新婚第一个冬天吹雪躲在被炉里随手画的,怕冷又贪玩的他们像两个小孩子,头对头脚对脚缩在被炉两端翻花牌,输

    掉游戏的人负责剥橘子喂获胜者。

    那年冬天坂口安吾一个橘子也没能吃到,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被甜得牙疼。

    目光划过相框继续向右,最终定格在邮寄传票与判决书的邮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