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昼说:“别说你了,陈羁这厮连我也没告诉好吧,他人都到伦敦了才通知我的!”

    林知酒抬头,笑起来,对比之下心里仿佛得到了平衡:“这样啊。”

    “有什么好说的,我又不是有的人,出趟门还得提前三五个月就大张旗鼓地挨个儿通知。”

    林知酒:“你又内涵我。”

    陈羁:“是你对号入座。”

    “我远赴巴黎追求梦想怎么就不能说了?”

    陈羁嗤声:“追求什么梦想?站上巴黎时装周T台了?”

    他目光上下打量:“就你这个子,踩高跟鞋不就跟踩高跷一个样?”

    “我净身高一米六三!哪里矮了?哪里!?”

    林知酒怒气冲冲地搁下酒杯,反手就圈着陈羁

    脖子,把他整个人拉得低下身去。

    “我今天非要制裁你不可。”说完,她还伸手在在陈羁头上轻轻抚摸两下:“狗毛摸起来还挺舒服。”

    路迢迢差点被酒呛到,咳了两声,拍拍孟觉:“快,拍个照。”

    孟觉慢悠悠地掏出手机,然而手机相机还未调出来,那边陈羁已经抬手,摸索着在林知酒后颈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

    趁着她手劲儿放松的刹那,飞速握着那只手腕,没怎么用力就让她松开了。

    “啧。”孟觉叹息:“就差一点点。”

    常昼从底下把自己手机摸出来,嘿嘿一笑:“我拍到了。”

    林知酒顿时放弃和陈羁“斗殴”,伸手去抢常昼手机。

    “让我看看,有没有拍出我万分之一的美。”

    常昼抬手就把手机扔给路迢迢,路迢迢看了一眼,笑得快瘫痪,又击鼓传花似的扔给孟觉。

    孟觉只扫了一眼,唇角的笑终究还是没压住。

    林知酒见他们这样,更加肯定常昼这灵魂摄影师必然是把她最狰狞的表情定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