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迢迢毅然决然挪着屁股去和常昼坐在一起,喝了口酒说:“劝什么?让他两自己闹。”

    孟觉端起酒杯和路迢迢碰了下:“附议。”

    常昼立刻端杯凑过去:“加我一个。”

    “……”

    这种对话,几乎可以说在过去的二十来年时时发生,也就陈羁和林知酒出国这三年间,才消停下来。

    如今这才又重聚,这两人就又恢复如此状态。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古人所言非虚。

    陈羁缓步走来,在林知酒旁边坐下,没看她,径直取了个空杯倒酒。

    林知酒余光里瞄着他,伸手也去拿酒杯。

    “喝你的饮料。”

    陈羁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林知酒伸出去的手一顿,忍不住拿眼尾扫他:“我要喝酒。”

    林知酒眼看着陈羁表露出来个十足嘲讽的笑,只听他说:“自己几斤几两没点数?”

    “……”

    一句话林知酒气焰就被挑上来了。

    “你说谁呢?”林知酒噼里啪啦地仿佛从嘴里倒豆子:“谁心里没数了?我的酒量怎么了?我酒量比你好多了,你姑奶奶我活了二十几年都没醉过。你污蔑我,侵犯我名誉权,你完了四个马,我要起诉你。”

    陈羁面无表情:“别那么叫我。”

    林知酒蹬鼻子上脸:“我就叫,四个马四个马四个马。”

    陈羁没说话,低头抿了口酒。

    林知酒又说:“或者你更喜欢别的称呼?”

    “陈狗子。”

    “陈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