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雨连绵不断,山贼们却安静的诡异,李勤和宋融查遍整个山谷都没有发现一丝痕迹,但找到一条带血的手帕。

    ……

    每天要喝的药又比以前多了碗,庸医越来庸了,烧还是一直的没有褪去,纪晓被安福严泰看的紧,这几日一直躺在床上,对着帐【不会让你有事,一生亦是如此】是何意?

    大眼疑惑,冷陌带他来衡山可以解释他需要找一个人泻火,可为什么又一遍一遍说,他是他的妻?

    喝!

    有什么从他脑中一闪而逝,纪晓抓住了尾巴,他愣了,那人…那是在意“他”!是白潇竹,不是他。瞪大眼睛,纪晓被自己心里突然随即冒出的一句话着实吓了一大跳,心跳颤抖着,是谁都和他都没有干系,他是纪晓,是纪晓,不是西苑里的公子,不是…

    雨中有股尘土的味道,飘散进营里,空气稀薄,纪晓心里有点闷,有点空。冷陌或许是在意白潇竹,但“他”已是纪晓,所以,人不一样一切都不一样。

    “公子,您该用膳了。”安福适时出声,他和严泰进来已经有些时间,看着公子一直在发呆。纪晓回过神,嗅到粥香的味道,摇摇头,他感觉不到饿。

    为了公子的身体,安福捧着碗递到公子的嘴边,说“公子,王爷嘱咐一定要让您吃下。”

    王爷──这是他的命门。无奈地咽咽唾沫,不喝,那人又定会为难安福和严泰。唉,纪晓乖乖张嘴,洪喜见了立马舀起熬了一天的肉汤喂进公子的嘴里。

    “公子,宋大夫说您肠胃不好,不饿也要吃一些。”安福着急,看着公子吃了几口就咽不下去。纪晓勉强又吃了几口。

    严泰道:“公子是不是在担心山贼的事?”

    一半吧。纪晓眨眨眼睛,胃里难受,虽然那人命令他不要担心,但他还是忍不住。

    安福道:“公子您还是不要担心。山贼的事情有王爷,不然王爷知道您又要受苦。”

    他也不想,可命就一条,任谁谁不担心。纪晓郁卒的望向营外,脑子里空白,若不是那人,他现在怎么会在横山?但若不是白潇竹,或许,他早已不存在于这世上…

    营外的雨犀利又淅沥,氤氲的水汽蔓延,真的一切恍如梦境,纪晓迷茫看着。风掠过他的眼睛,纪晓阖上那双本不属于他的眸子,脑中闪过那人的话【你是吾妻】,他感觉眼睛有点痒,那人是在意“他”的吧,是吧。纪晓心里这样想着。

    忽地,他猛地张开眼睛。纪晓听到外面有打斗声,眼里紧张无措,来不及思考,营帐就被掀开。

    “白公子。”

    听声音,是华璟。安福严肃挡住,他看不到人。好一会儿才看到华璟走过来。

    “是不是出事了。”面前的人没有事,纪晓心里暂时松了口气。

    华璟占了一边床坐下:“这里可是琼王扎营的地方,何况你还在这里,他怎么会舍得让这里出事。”

    这几日送药的都是华璟,纪晓摸清了他的个性,知道他喜欢床上软乎的感觉,身子向里靠了靠,眼里还是很担心:“刚才外面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