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方秀一沉浸在风景中时,长公主非常突兀地问了一句,也使旁人也都看向方秀一。

    “是啊,巧夺天工,美不胜收。”

    “听闻何夫人以前去过很多地方,可有此事?”

    方秀一不知道长公主要干什么,为什么在这种场合下说起这些事情。

    “劳长公主牵挂,我以前带着孩子确实从南方一路到了京师。”

    “何夫人真是不一般啊,这么艰难的环境下,还带着何老夫人和两个孩子,居然能一路无恙地来到京师,还成了一品夫人,委实让人佩服。”长公主话中带刺地说着,“我想,我们这一众人等,谁也没有何夫人做得好。”

    方秀一不知道这跟长公主有什么关系,她看了看长公主身边的皇后,似乎云淡风轻,再看看周围的贵妇们,一副看戏的表情,但顾夫人还是很关心她的,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她对顾夫人笑了笑,让她不要担心。

    “长公主谬赞了,大家都是身为母亲的,为了孩子能做出什么努力,我想不用我多说,每个人自有衡量。你说是吗,长公主?你如果身处困境,难道不会这样做吗?”

    如果对方的问题不好回答,最好的反击就是反问。

    听她这么一说,周围的人脸上马上一副认同的表情。对任何一个母亲来说,孩子都是她强大的理由。

    长公主看了一眼皇后,才说“没想到,何夫人果然伶牙俐齿。”

    “过奖了,长公主,我只是发自肺腑而已。”方秀一看出来了,这个长公主似乎是给皇后报仇来了,但这个时机,这样的场合,合适吗?她只想平平稳稳地过完余生,这些人为什么就不放过她?

    “发自肺腑?好,既然你发自肺腑,那何不坦诚那些受你牵连的事情呢?”看来,长公主今天真是要和方秀一针对到底了。

    “还请长公主明示!”

    “看来你一点儿都不为那些人的遭遇感到内疚。既然这样,我们今天就揭开你的真面目。”长公主说得义正言辞,“听闻你曾经在一些人家做过营生,但这些人家都因为你而发生了一些事故。你自带霉运,还不自省,却偏偏出去祸害别人。”

    长公主这样的指控是很严重的,因为在这样的时代,人们很迷信,很容易被这些无形的东西所蛊惑。所以很多人一听长公主说了之后,都自发地向后退了一步,狐疑地看着方秀一。

    “难得长公主身居深宅大院,还能听闻这么遥远的谣言。”方秀一以前说不定会对这些人退让,但现在她知道,自己退一步,别人就会进一步,“听我家大人说,长公主是仁宗皇帝最喜爱的公主,也是陛下最喜爱的妹妹,自幼知书达礼,学富五车。怎么就信了这些无稽之谈呢?”

    “大胆,敢非议当朝长公主!”皇后终于结束沉默,呵斥方秀一。

    方秀一笑了笑,她再次确定,从身份上来说,这个皇后是傻的。

    “皇后娘娘明鉴,无稽之谈可不就是非议!”

    “你……”皇后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又端起来高贵,“难不成长公主还冤枉你了不成?”

    “皇后娘娘,关于长公主刚才所说之事,我实在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