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最后留在季沧浪记忆中的,是哥哥季沧海那花白地鬓发。

    “儿郎们,给我冲,将他们全部踏烂”。三卫总兵官保图大声呐喊着,带着

    朵颜骑兵向梯次抵抗的自卫军残部发起最后的冲锋。战上的厮杀吏加惨烈。负责

    殿后的自卫军不时点燃手雷,用生命为袍泽换取脱离战场的机会。

    “乒”,斜刺里猛然听得一声炮响,朵颜骑兵的冲锋突然停了下来。马背上

    的骑士竟相折回,就像海浪遇到礁石一样,叫喊着折回阵。“怎么回事”,季沧

    浪拉住一个后退地骑兵,惊怒地问。

    “那,那”。朵颜骑兵哆嗦着,嘴里说不出话来,季沧浪顺着他手指方向望

    去,不远处,一队盔甲鲜明的骑兵疾驰而来,所到之处,当者披靡。队伍前端。

    高挑着一面蓝色战旗,旗面上,一轮金色的太阳,一弯金色的明月。迎风招展。

    马家豁子一战在太阳下山后结束,自卫军惨败,靖远军惨胜。关键时刻赶来

    地震北军骑兵师改变了战局,将本来属于靖远大都督李增枝的胜利砍掉了大半,

    朵颜三卫骑兵在震北军骑兵师的冲击下损兵折将,连总兵官保图的性命都给搭了

    进去。杀人狂李尧的威名在草原上仅次于鞭子苏策宇,没经拆分的骑兵师在他的

    率领下赶鸭子一样将蒙古骑兵赶回了大宁。经此一战,双方实力都损失不小,互

    相忌惮着收缩阵地,接连几天,战场上又陷人了古怪的宁静状态。

    中军殿,靖远大郝督李增枝暴跳如雷。眼看到手的胜利就这样飞了,朵颜三

    卫成了残兵。如此苦心安排,只是让燕王朱棣受了轻伤。据逃回来的士兵所言,

    在两军交战的最后关头,有人亲眼看到燕王朱棣从季沧海的怀里爬起来,走到阵

    后给震北军骑兵擂鼓助威。还是那首《秦王破阵乐》,当年,震北军战士踏着这

    支战鼓打遍草原南北。

    “季二将军,这个你如何解释”,大都督李增枝冷笑着,将那个“二”宇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