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友背后空门大露,刺刀左应右拙,眼者着就要成为骑兵的刀下亡魂。

    突然,那个士兵放下火铳,蹲到了地上。季沧浪的心猛地被人抽了一下,难

    言苦涩地滋味涌上心头。那个蹲在地上等待屠戮的是原震北军战士,两个像猫捉

    老鼠玩弄他的是朵颜骑兵。天,我到底在干什么?

    回答他的是一声惊天动他巨响。蹲在地上的自卫军战士点燃自己和战友腰间

    的手雷,爆炸声过后,两个自卫军战士和两个朵颜骑兵全不见了,四人纠缠的战

    场上出现了一个黑沉沉的大坑。血,顺大坑的边缘流下来,不知来哪股来自蒙古

    武士,哪股来自汉人士兵。

    必须尽快结束这次手足相残,神箭季二策马冲向队伍的最前方。到处都是生

    死博杀,汉人对蒙古人,汉人对汉人,蒙古人对蒙古人,还有说不请是什么民族

    的辽东居民,彼此挥动武器对峙着。砍杀着,为了不同的信念与利益。胶着地带

    没有人开饱。火铳中预先装添的子弹早已经打光,战士们又回到了冷兵器时代,

    刺刀、砍刀、木棍、石头、手指、牙齿,一切能使用的工具,都用在自相残杀上。

    数千来,年年如此。

    听不清谁在呐喊,谁在哭号。战场上不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那是自卫军或

    靖远军的受伤士兵,点燃了身上的手雷,拉着对手共赴天堂或者地狱。

    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都是天下最好的战士。我要寻找这次内战的罪魁祸首,

    季沧浪用马刀拨开伸向自己的一把枪刺,战马盘旋着从自卫军士兵身边冲了过去。

    一路冲杀下来,他已经发现了对手的秘密。两百多米外,一群忠勇的骑兵围住坐

    在马上的武将,簇拥着他东撒。马背上的武将显然不甘心承认夫败,不时带住战

    马,回头张望。

    就是他,内战的发起者燕王朱棣。季沧浪看见了对手那带着几分刚毅的古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