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凰国三年七月十七日,女帝率领大凰女军三十二万人整从马桥守城出发,沿途经刺战、达德、伍湘、锦州、绵竹等五座守城府历经四个月的辛苦奋战,终于在大凰开元三年年末初,十二月初五与大凰其它五路凰女军在暄昭皇都贵安远郊附近汇合,整队兵制,齐结号令,化六路女军为四路,分攻皇都贵安四面守城门,女帝大军,威震祥麟,凛凛飒飒,直临贵安城下!

    “禀皇上,四阁相承派人送了文函过来,是否留下?”

    十二月的暄昭贵安,罕见的下起了白雪琼花,绒毛似的满天飘舞,落凝在树枝上,形成厚厚排排的树枝雪挂。

    大凰女军的兵营里,莹妆素裹的雪白一片,美景怡人。女兵们都已换上了厚厚的棉军装,在帐营内点起了木炭取暖,用以抵御入冬的严寒。

    女帝的军帐里,因由住着几位得天独厚的男主子而堆积起最少十几盆的炭火,烘烤的帐内温温暖暖的,与帐外相差甚大。

    负责传递消息的女兵抖抖肩上沾着的雪块走进帐内,以免雪块在热温下融化湿了棉袄军装。

    “拿给朕看看。”

    女帝扶手桌案,秉着一柄香油烛火翻看近来女军攻城所需的材料军银报表,头眸未抬,指腹轻轻的敲敲桌案上的空白地方,淡淡的说道。

    “是,皇上。”

    女兵放下文函,给女皇行拜礼,躬身告退。

    “唉。”

    女兵走后,女皇合上报表,取来文函放在面前,视线盯在文函上那笔锋苍劲,隽永英拔的‘女皇亲启’四个字上,喟然长叹一声,似有所思。

    “烟儿,怎么了?”

    女皇的叹息,声音很小,却也吵到了正在昏睡中的两名男主子,楚千枫和慕容秋涟。

    楚千枫裹了件夹层里絮了棉锦缎子的裘衣冬袄,在鹒儿的搀扶下,坐到了女皇的书案前,面色红润如粉,额上那道被石子划破的流血疤痕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换成了新长出的正常皮肤。

    “怎么起来了?身子养好了?不怕凉了?红枣蜜豆粥有没有按时吃?”

    搂着楚千枫拥起怀里,女皇像个罗嗦的老人家絮絮叨叨的问个没完,惹得楚千枫靠在女皇的胸口上颤笑个没完。

    “有那么好笑?随军打仗的,朕要回去,就是不回去。让养身,也偏不听。知不知道朕现在一看到,就很头痛?”

    生了病的人,身子弱的人,食补不是很正常吗?

    女皇花了重金买来很多野参、灵芝之类的补品送给两位受了伤的男主子,可这两位,没一个领情听话的,不吃也就算了,其中一位还拿到集市上去卖了银子换回一块香木刻制的胸前坠子,回到军营中讨功般的送给女皇,丝毫不惧怕女皇眼中快要杀人的眼神,脸皮厚厚的跟女皇讨赏赐。

    女皇一想到这件事情,就对怀里坏事做尽的美颜男子气结成闷,压抑的很。

    “头痛?烟儿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