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琳道,“是不是没有人提醒过任老,造反这种事…最好让身强体健的人来做。”心脏病最忌大起大落,余心攸只是天生有些心疾,平时就连太过热闹的场合都必须少去,任南砚一把年纪了倒是直接玩最刺激的。

    哪怕他再如何控制自己,这种事就是需要绝对的全神贯注,随时应对各种突变和外部情况猜测敌人的动向判断未来走势,是对精神和身体的双重考验,而且都是极限考验。

    任南砚这样的人,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张弼不由失笑,“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任老这样不服老的雄心壮志,倒是我们该感到羞愧了。”

    卓琳道,“倒也不至于,学长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你们在说什么?”任南砚走了过来,盯着两人怀疑地道。

    卓琳微笑着道,“我跟学长说,任老看起来不太舒服。”

    任南砚冷声道,“用不着你操心这些。”

    卓琳好脾气地倒了杯水推过去,“任老还是坐下说话吧。”

    任南砚确实很累,于是他在卓琳对面坐了下来,侧目瞥了张弼一眼,“张相,我们跟卓女士有话要谈,请你回避。”这话可谓十分不客气了,张弼竟然也完全不在意。似乎自己不是内阁首相只是无权无势的普通人一般,含笑看了卓琳一眼站起身来笑道,“也罢,在任老眼中张某到底还是个外人。”

    任南砚并不否认,“只要事成,张相自然就是自己人了。”

    张弼也没说到底信不信他的话,挥挥手走得毫无留恋。

    等到花园里只剩下三个人了,任南砚才盯着卓琳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卓琳优雅的喝着茶,“我不明白任老是什么意思?”

    任南砚冷笑一声,“不明白?自从你进入这里之后,傅凤城和龙钺就再也没有过任何回应,你想帮他们拖时间?”

    卓琳笑道,“任老,我来见你是因为你说知道我儿子在哪里,现在我什么都还不知道,你在指望什么?”

    任南砚冷笑道,“你是想说,只要我不告诉你你儿子的下落,傅家和龙家那两个小子就不会理会我任何消息?你觉得这可能么?”

    卓琳淡淡道,“如果任老觉得不可能,现在又为何对着我发脾气?”

    “卓琳!”任南砚眼神阴郁地盯着眼前的神色平静的女人,“你当真不怕死么?”

    卓琳道,“跟任老比起来,我应该还没那么怕死。”

    任南砚道:“即便是还不知道你儿子到底在哪儿就去死么?”

    卓琳放下茶杯,望着任南砚突然轻笑了一声,“你真的以为…我猜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