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也是邪笑道:“你我之意彼此彼此,大家心照不宣,只是来到这咸阳宫不但不能颠覆朝野,还眼睁睁得看着秦王政一统六国,直叫天下臣服。”

    姬召道:“太傅急攻心切却无从下手,如今机会来了,且看你能否把握?”赵高惊望姬召,姬召示意赵高附耳过去,少许赵高大乐。

    正得意之际,胡亥大嚷:“你们在这鬼鬼祟祟得嘀咕什么,有什么乐事也不让本皇子知道。”

    赵高眼珠溜转,忽然计上心来对着胡亥道:“殿下近日多有气闷,一定还是为了上月在故国家园的事,那秦风居然仗着有忠义王妃撑腰,连皇子也敢出手教训”

    胡亥叹道:“不管怎么样,那件事好在没有传到我父皇那边去,今后故国家园我是再也不敢去了。”

    “殿下虽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但那忠义王秦天雨曾有恩与你父皇,如今忠义王虽死,皇上对他家人更是敬重有加,是以他的家人你是万万惹不得的。”

    胡亥哼道::“既然如此,你还在本公子耳边聒噪什么?你是在嘲笑于我么?”

    赵高故作吓得惶恐,连忙道:“微臣哪敢嘲笑殿下,微臣眼见殿下闷闷不乐,却不能为殿下排忧解难,深感惭愧,臣如今倒有一计,管叫皇上对故国家园的那些劣童严惩不贷,不过…?”

    “不过什么,干嘛话到嘴边又不说了?”

    赵高故作停了许久才道:“故国家园的那群劣童,不尊王训仍在学习他们的故国文字,童群中唯有秦风秦善文才学会了秦国文字,我与你作谣歌一首,待到今晚戌时,你便在楚庄园的那排水杉树下用树枝写下我为你作的谣歌。待到童谣四起,便叫那群劣童从此噩梦连连,不得安生。”

    胡亥虽然不明白赵高如何设计陷害故国家园的那群贵族后裔,但心里却听得越发兴奋,拍手笑道:“既然如此,你还不快去作下谣歌,拿给本宫瞧瞧,我实在好奇,就凭你作谣歌一首,就能让他们不得安生。”

    赵高进入胡亥书房,取简书字,胡亥接竹简一看,喝道:“大胆赵高,你道本宫不解字么,这书简上的谣词,分明是首反诗,你这是想造反了?”

    赵高哈哈大笑:“这首谣歌当然不是微臣写的,也不是殿下写的,写这谣歌的人是秦风,传颂这谣歌的人,是身在故国家园的那群劣童,殿下你猜这首童谣一旦经故国家园传到圣上耳边,那会怎么样…?”

    胡亥邪笑道:“原来你是想借我父皇之手铲除他们。”

    赵高也邪笑道:“微臣只是想替殿下排忧解恨,出了心中的那口恶气。”胡亥,赵高,姬召三人同时哈哈大笑。

    雪过初晴,空中霁月高照,芈国成晚膳后,又在照列敬拜那排水杉树,水杉树是羋国成楚国家乡的家乡树,那排水杉树叶已落尽,雪冻枝条,晶莹剔透,他的娘亲楚辰妃,每晚都要教使他要参拜那排水杉树,示意他切莫忘了家国情怀。

    芈国成拜完水杉树,回转楚庄园,忽见皎月下,一孩童正用树枝在雪地下练习写字。羋国成一见到有人在雪地上写字,就想到秦风日间也在雪地上写字,那孩童虽然背朝着羋国成,但他穿的衣服正是秦风白天穿的蓝布棉袄。羋国成大叫:“秦风,这么晚了,你还在门前写什么,你是不是在写字骂我?”

    那写字的孩童故作吓得大惊,忙向远处跑去,芈国成本想追过去,却被楚辰妃拉住。

    芈国成气的一夜未睡,一大早便来到那棵银杏树下专等秦风到来。至日上三竿秦风才姗姗来迟,羋国成奔过去朝着秦风一推骂道:“你昨晚在我家院墙外的雪地上写了什么,是骂我的脏话么?”

    秦风被羋国成问的一头雾水,望着羋国成道:“至昨儿下午大家散了伙后,我回到家中就再也没有出来了,何故晚上要上你们家写字骂你?”

    芈国成怒道:“不是你,还有谁,你想抵赖,你定是恼我昨天涂掉了你写的字,你就在我家院门口写了些骂我的脏话。”

    秦风也怒道:“羋国成,你胡说,我要写字骂你,何必要等到晚上,我昨晚早早就睡了,不信你问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