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雨挟持秦王政快马东驰,但见身后万马奔腾,追兵密密麻麻,一望无际。秦天雨策马奔腾数十里,至渭水见大河挡道,前无去路忙踹秦王政下马,秦王政摔倒在地,又立即起身笑道:“追兵已至,大河挡道,就算你杀了孤王,你又能逃出生天?”

    秦天雨也大笑道:“我若剑指大王,命令你的十万兵马后退百里,不知可行?”

    秦王政一时无语,许久仰望长空才道:“上天派你来索我性命,乃我命中劫数,我嬴政也算是戎马十数载又何惧生死,又何恋世间繁华,我只恨天下统一在即,竟然毁在你等手中,本王平生夙愿难尝,看来这都是天意,既然如此,秦舞阳你为何还不快快出剑。”

    秦天雨大声道:“我若要杀你,你此刻怎有命在?只是父母之仇却又不得不报。”秦天雨说完快速出剑将秦王政的发冠削落在地。秦王政闭目以待,引颈就戮,待睁开眼见秦天雨只是削其发冠未伤及其身问道:“孤王何曾杀你父母,燕赵之战,你父亲是死于赵兵的刀下,与我何干?”

    秦天雨怒道:“我并非是秦舞阳,我本也是秦国人氏秦展颜,江湖人送我绰号天雨剑客,我就是你要追杀的秦天雨。”

    秦王政大惊:“原来你就是杀我咸阳十将的天雨剑客秦天雨,今日既然落在你的手中,乃是我命中劫数,只是你既为秦国人,却不效忠秦国,却反而协助燕太子刺杀自己的君王,你又有何面目面对秦国的百万父老乡亲?”

    “你杀我叔父,逼死家母,此仇此恨难道我不应该报吗?”

    秦王政不屑道:“本王为了天下一统,杀人无数,如果你父母叔父是我大秦的忠实百姓,我又怎么会杀他们?”

    秦天雨怒道:“你当然不会知道我父母是谁,但大将王辉你可曾记得?”

    秦王政道:“怎么不记得,王辉将军威战沙场,少有对手,没想到到头来却命丧一孩童之手。”秦王政顿了一会怔望秦天雨又道:“莫非你就是当年的那孩童?”

    秦天雨怒道:“不错,当年家父与王辉本是邻里乡亲,王辉从军后做了军中大将,那王辉却因贪恋家母,竟然设计把我父亲诱入军中,说是要提升为军中副将,不过一个月便将我父亲杀害,却谎说家父是战死于沙场,幸而我叔父逃出,把真相告诉我母亲。叔父与家母状告到大王面前,而你却包庇下属,不但不治罪王辉狗贼,居然还把我叔父腰斩于市,又逼死家母,你身为一国之君协同贼臣残害百姓,你可知罪?”

    秦王政说道:“不是我要纵容下属,逼死你母亲和叔父,只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当年那王辉将军为我大秦奋战沙场,军功显赫,我身为一国之君总不能为了一介百姓而痛杀军中战将,只是你身为人子,要报父母之仇,也是应该,本王可受你一剑。”

    秦天雨又道:“大王即是爱将之君,又为何只因樊将军一役小败而杀其父母妻儿,樊於期二败赵军你居然灭其九族,胜败本是兵家常事,而你却要悬赏千金索其头颅,你此等行为又岂是爱将之君,我替天下忠良刺你一剑,你可心服?”

    秦王政正要答话见秦兵已然压尽,那为首的大将大声高呼:“秦舞阳速速放下我王可留你全尸。”秦王政大声叫道:“李信将军还不快速与我后退十里地,没有孤王的号令,不得靠前半步。”李信想到秦王安危无奈只好后队为前队掉转方向撤退。

    待见大军远去秦王政才转向秦天雨道:“樊於期这狗贼怎可为忠良之臣,他不只是败将更是叛将,他屡败赵军无颜面君,居然广散谣言竟说孤王不是王室正统,又煽动朝中百官力挺长安君为王,直逼得我兄弟手足相残,似此等逆臣贼子,我难道不该杀他?”

    秦天雨大悟心中想起一段流传咸阳大街小巷的谣言:原来当年秦王嬴政的父亲秦异人在赵国做质子时,流落HD的大街小巷生活极其窘迫,幸得大商人吕不韦收容,又将府中歌姬赵姬许配给秦异人,之后赵姬生下秦王政后当时在HD就有谣传说嬴政实为大商人吕布韦之子,这种讹传在赵国很快就已经消失,没想到多年以后秦王政回国当了秦王,谣言又在咸阳兴起,经查明那兴起谣言者正是败将樊於期,所以秦王政才不惜赏金千两,封邑万户,也要索取樊於期的人头。

    秦天雨想到此不再言语,又听得秦王政说道:“相传秦天雨剑技如神,今日得见果真如此,你若要报父母之仇一剑足可以取我性命,你为何还不动手?”

    秦天雨冷冷说道:“我将你踹下马,又削下你的发冠,就当是报了父母之仇。”

    “你为何不杀了孤王,大军已经撤退,你此刻杀了我还可以全身而退。”

    秦天雨斜视秦王政突然大笑,笑眼中却含有泪光说道:“仇人立在眼前,我何尝不想杀你而后快,只是秦王一死,天下一统无望,八方诸侯再起纷争,今后华夏儿女互相残杀五百年,一千年,甚至永无休止。”

    秦王政也放声大笑:“原来壮士心怀天下,渴望天下统一,但愿不再有杀伐战争,百姓能安居乐业,壮士此志岂不正是我嬴政平身所愿,原来壮士与我本是同道中人,既如此,壮士何不留下助我一统大业,待到天下一统后天下王位,你我平分而坐。”

    “我秦天雨违背燕太子之命,放却父母之仇,又岂是为了富贵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