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华诉左手揽在连锦的腰上,避免他没骨头一样滑下去,右手大拇指解开门锁。

    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一路从客厅响到客卧,闵华诉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他看着躺在床上的连锦,心里是对自己行为的不解。

    他为什么会在接到电话以后就马上过去,而不是给连家打电话;又为什么会把人直接带回来,还不准司机帮忙?

    闵华诉想不出答案,只觉得自从遇到连锦之后,那条轨道就越来越偏往了他无法预计的方向。

    连锦上半身躺在床上,腿从床沿上搭下来,双脚还踩在地上,这个姿势让他很不舒服。

    他抬起腿在空中蹬掉脚上的鞋子,老爹鞋的鞋底又厚又重,闵华诉被砸得脚背一痛。罪魁祸首毫无所觉,抱着被子睡得正香。

    闵华诉的眼神在他被白袜子包裹的脚上停了两秒,转身离开。

    连锦是被憋醒的,他闭着眼睛往前冲,然后咚地一声撞到墙上,痛得他当场飚出了眼泪花。

    明明洗手间就是这,怎么会没有了呢?

    他还以为是在家里,睁眼才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这不是他的卧室。

    但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要憋不住了!!!!!!

    闵华诉就睡在隔壁,被他撞墙的声音惊醒,睁眼望着天花板半晌才反应过来,声音是连锦那边传来的。

    不会是又摔到床下去了吧?

    十分困意变成了五分,闵华诉翻身下床,准备去隔壁看看。

    “嘭!”又是一声巨响,想出去找洗手间的连锦一头撞上闵华诉往后推的门,然后摔坐在地上,伤上加伤又添新伤,痛得他整个人都懵了。

    闵华诉压根没想到连锦会正好在门后,他慌忙打开灯,连锦正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摔哪了?”闵华诉心脏紧缩,蹲下去将他扶住。

    “哇,我尾巴断了!”摔到尾椎骨的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连锦感觉自己下半身都失去了知觉,他该不会瘫了吧?

    又痛又怕之下,他根本没工夫去想为什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会是闵华诉。

    连锦被撞到的额头红肿破皮,鼓起一个大包,再加上他说尾巴断了,闵华诉打急救电话的声音都是抖的。

    “我要上厕所。”连锦还在哭,再不去厕所他就要尿裤子了!

    闵华诉抱着他去了洗手间,将他小心放下来:“能站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