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开口将自己的想法全部托出:“我觉得他说的有夸大的部分,尸检报告那边说人是在晚上十点整死的,他见到那个女人却是九点多,活人不可能穿墙。所以要么他看错了,要么——”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醉汉却有些激动了,不管不顾的嚷嚷道:“什么叫做我看错了?我虽然喝了酒,但眼睛也不至于花到那种程度,那个女的,就是从墙里穿过去了!”

    虽然对方是个刚清醒的醉汉,但话这么多,尤其是在我认真分析的时候还这么多话,我就有些不大高兴了。

    皱着眉头开口对他道:“你话很多?”

    “我……”

    醉汉张张嘴,还想开口说些什么,我却不高兴的直接打断了他,继而开口道:“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活人不可能穿墙,要么你看错了,要么那个时候她已经死了。”

    醉汉的瞳孔微微缩了缩,我能看出他眼底的害怕,但这个时候,任何人的个人情绪都变得不重要起来,开口,我对面前的阿宾建议道。

    “我不是专业人士,推测死亡时间这种事情我做不来,阿宾,或许我们该叫个医生之类的过来。”

    阿宾看着我分析的头头是道的模样,点点头,口中发出赞许的声音。

    “不错,分析的很到位。”

    “那——”

    我的目光闪了闪,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明明是我和阿宾一起来调查这个事情,怎么到现在我总觉得阿宾是我的导师呢?

    “不用叫医生了,按照他所说的,死者当街剥皮,就算是她的手法如同外科医生一般娴熟,也不可能不造成任何影响。”

    “皮肤损害,首先出现的是疼痛,皮下神经末梢丰富,引起剧烈疼痛,可导致血管收缩,引起休克;另外是出血,同样是休克,头皮撕裂出血会很多。总而言之,皮肤部分剥脱撕裂的人,如果能及时抢救,长期维持生命是没问题的,若是不能及时处理,少则十几分钟,多则几小时人就死亡。”

    而那个女人……把自己全身上下的皮都给剥下来了,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在短短的几分钟就死亡了!

    直到现在,我才理解当时在餐馆的时候,阿宾所说的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是什么意思了。

    面前的醉汉已经被惊呆了,如果可以,我相信他一定不想继续坐在这里了,结结巴巴了许久,他才开口问到:“你们……是警察吗?”

    “不是,但估计一会你得重新去警察局里做一份笔录。徐飞,我们去看看尸体。”

    说着,阿宾起身,带着我就准备往外走去。

    而凳子上的醉汉愣了愣神,反应过来之后才猛的向我们的背影呼喊道:“两位!我撞邪了,我……”

    “和你无关,回家睡觉就好。还有,这几天快中元节了,晚上少出来溜达。”

    出了医院之后,我问阿宾要不要去看看尸体,阿宾想了想,说明天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