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芳草在秋天过去时,跟那个商人成亲了。

    老舒家为了面子,并未大办,舒芳草出嫁时,身上穿着本该是舒燕的嫁衣,大气没有,憋屈倒是把心装满了。

    曾经希望自己出嫁时风风光光,把舒燕碾压进地底下的念头,彻底成为了曾经。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薛贾落魄,孤身一人,无权无势,她连出嫁可能都成了一种奢望。

    毕竟,以她的情况,想嫁给更好的人,根本就没有可能,低嫁她不乐意。

    苏蝉过来封家,把老舒家的热闹跟舒燕说了一嘴,末了感叹:“这人啊,真不能做那没良心的事儿,不然总会有报应的。”

    “婶儿,您喝点水。”舒燕好笑地把舒盛刚才给倒来的水端起,递给苏蝉。

    苏蝉接过水喝了一口,后目光落在舒燕的双腿上,“看我,跟你说老舒家那些糟心事儿干啥,不说这个了,你的腿怎么样了?”

    “已经能稍微下地走走了。”但是距离她想要正常行走还差得远,说起这个,舒燕心里就有些急,也不知道山里那片连翘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还不能进山去把那片连翘给采下来,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可就要浪费了那么大的一片连翘了。

    苏蝉欣慰地点了点头,“不错,都能稍微下地走走了,看来景安把你照顾得不错。”

    在此之前,谁要跟她说,封景安会照顾人,她铁定是要跟谁说他是在做梦的,但是现在看来,凡是被逼的情况下,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是照顾得不错,不过是饭菜都是小盛掌勺做的罢了,他还拘着我,这不许那不能的。”舒燕忍不住扶额,简直不忍回想自己被拘束的那些日子。

    苏蝉失笑地摇了摇头,“你啊,要没有景安拘着你,你的腿伤能好这般快?不过做饭这事儿,景安确实,咳,毕竟从小到大未曾碰过,你多担待着些。”

    舒盛跟封景安的从小受宠不同,他是从懂事开始就必须要帮着舒燕做饭给老舒家一大家子吃的,所以即便他还没灶台高,在灶台前垫个小桌子还是能做饭的。

    “瞧婶儿说的,我可没嫌弃他不会做饭,只是不满他总拘着我罢了。”舒燕想来想去,心里还是不甘心放弃那片连翘。

    “婶儿,我跟你商量件事儿成不?”

    苏蝉忍不住好奇,“啥事儿啊,你直说就是。”

    “婶儿,您能不能帮我找几个人,进后山去,到先前找到我的那个地方去,把那里长着的黄色果实给采回来?”舒燕万分期冀地看着苏蝉。

    这事儿找封景安,他肯定会把她臭骂一顿,苏婶儿就不一样了,就算苏婶儿不乐意,也不会骂她的。

    果然,苏蝉眉头一皱,“那是什么东西?值得你伤还没好都惦记着要将它给采回来?”

    “不是婶儿不肯帮你,这事儿要是让景安知道了,景安一定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