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丹青的大军陈兵边境不足百里,大战瞬息或至的确不假。但我军备战也非一日,真打起来......哼,这般小看白衣军的,还是头一个。白衣军在一日,必保南境一日周!”

    筑起大华第一道国防,抵御厥国大军,这便是白衣军南迁驻

    地的使命。夏承灿那句话不是承诺,却又更像是用十万将兵的性命在承诺。

    “倘使白衣军没了呢?”公羊恕我离席一步,厉声问道。

    他眼神坚定,言语冷厉,浑没有半点先前的腼腆,便似换了一个人般。

    夏承灿握掌成拳,脸色铁青,显然是怒气上头了。

    多年来,白衣军一直是大华战力最强的军队。尤其自夏牧阳领军后,与其他边防军、城防军相比优势更加明显,乃是大华的不败之军。

    败之尚难,遑论灭之。

    “便是白山大军倾巢而来,白衣军亦绝不会败!”夏承灿半低着头,冷声驳斥道,“怕是高看了穆丹青,抑或是小瞧了我夏承灿!”

    致知堂诸多学子中,端夫子最喜欢的既非稳重持局的夏承焕,亦非韬光养晦的夏承炫,更不是有意藏拙的梅远尘,而是眼前这个果敢坚毅的夏承灿。

    拿端王的话来说便是:“骨子里有股狠劲,是天生的帅才。脑子聪明活泛爱琢磨,性子张扬遇事却冷静,比他爹可强不少。”

    公羊恕我干脆行至他的案桌前,正色道:“以一敌一,白衣军当然天下无敌。但以一敌二,自问能同时对付穆丹青的白山军和公羊王府的银甲军么?”

    “嗡~~~”

    夏承灿骤然抽刀相指,厉声斥道:“放肆!”

    此间动静甚大,若不是提前撤了岗,怕是这会儿护卫营已进帐拿人了。

    变故突起,公羊颂我虽已有准备却还是受了一惊,急忙离座站到二人中间,低声斥道:“恕我,说甚么胡话!”

    再回头谓夏承灿道:“承灿,我兄弟二人来此绝无恶意,请先收了刀兵。”

    既是谈事,断没有被人拿到指着去谈的,他可不敢拿自己亲弟的命去赌。

    “不是有秘要之事要说么?难道便是适才那些?”夏承灿收刀归鞘,冷笑道,“若是如此,我已知了。”

    ......

    居合院外六、七千人搅在一起厮杀,居合院内谢天邀、穆伦彦、穆桒几人也早已刀兵在握,甚至端木玉脸上也没了先前的淡定。

    他最担心的倒不是院外的人冲杀进来,而是“谁出卖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