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亭侯还未说话,工部尚书就叹气道:“这书是人家花钱买的,不偷不抢,那就是人家的东西,人家怎么处置自己的东西,就算上报给皇上,皇上又能怎么样?”

    伯亭侯夫人道:“可这样就放过牧笙,我们心里谁舒服?何况,姐夫是万贤书院院长,身负重任,牧笙带着人来姐夫家门口不远处发书,摆明了就是故意侮辱姐夫的,这样还不能请皇上做主吗?”

    伯亭侯道:“做主又能如何?柳先生针对牧章,姐夫又将牧章撵出了书院,这也摆明了是故意的,真追究起来,先不说能拿她怎么样,倒是显得我们这边抓着以前的事不放,才逼的她如此。”

    闻言,三位夫人和工部尚书都不说话了。

    伯亭侯看向他儿子:“你觉得呢?”

    陆涧迟疑。

    伯亭侯:“说!”

    陆涧这才说道:“爹,儿子认为,就算追究起来,就算严重到要砍阿笙的头,阿笙也有免死金牌抵挡,还不如就这么罢了,免得让皇上不喜,自古君心难测,爹如今是皇上宠臣,指不定明儿个就换别人了,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不可太过张扬,什么都闹到皇上面前。”

    伯亭侯犹豫不决。

    陶万里知道是顾及他,便说道:“我一个人没法见人就我一个人没法见人吧,这也比我们所有人没活路的好。大局为重。”

    换言之,就是同意陆涧的提议。

    “姐夫,委屈你了。”伯亭侯极其愧疚。

    工部尚书他们亦是。

    “我后悔啊,”陶万里看着工部尚书说道,“后悔没听你的话,那个牧笙,就是一个刺头!真什么都干的出来!你惹她一下,她绝对刺你一回!”

    工部尚书叹气:“大姐夫,现在就别说这种话了,你也别生气了,等过些日子,大家也都忘了。”

    “怎么可能会忘,这种事……想必街上都传开了……”陶万里又一副打不起一点精神的样子,“以后还不是谁见了我,就想起我写的书被人给擦……擦那啥了。”

    屁股二字,他也说不出口。

    真的太粗俗了!

    伯亭侯道:“我刚才来的时候,跟人打听了一下,好像当时废太子也在。”

    工部尚书大惊。

    陶万里道:“也在吗?当时我只顾着去跟那个刺头理论了,没注意。你突然说这话,是何意?”

    伯亭侯神色凝重道:“废太子的身体要被治好了,最近的事,他都和牧笙一块,极其张扬,我担心他会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