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里既没有消毒用的酒,也没有纱布,就连上次买的针线都和布匹都一起放在了徐家。

    听到敲门声,是徐叔爬起来开的门,见到是白浅凝站在门外,赶紧将她迎了进去。

    也不等他开口询问,白浅凝便满脸着急的问:“徐叔,家里酒还有吗?能不能给我倒一碗,还有纱布和针,有的话,多给我拿些。”

    徐叔本还睡得迷迷糊糊,听她要这些东西,瞌睡也醒了大半。

    “这深更半夜的你要这些东西干嘛?”

    “嗯......这不,我上山挖草药,遇见一只小鹿,见它受伤了,便把它带回来救治,可家里啥也没有,只能半夜来敲您的门了。”

    白浅凝随意扯了个借口,努力的扯出一个笑脸。

    徐叔听她这样说,便也点点头,道:“哦,是这样啊!你这孩子真是心善,等着,叔去给你拿。”

    徐叔说着,便转身进了灶间,很快又拎着新装的一坛子酒走出来,然后又回房里拿了针线和棉纱,才一起递给白浅凝。

    白浅凝拿到了东西,道了声谢,也来不及多说什么,转身便往回跑。

    徐叔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身影,笑了笑,喃喃道:“多好的孩子,改明儿得赶紧让老婆子张罗着替石头提亲的事了。”

    白浅凝回到院中,先将东西都送进了空间,又催动意识把慕岩也送了进去,然后自己才进屋锁上了门。

    意识进入空间

    白浅凝再次替战千澈把了脉,见他的脉象趋于平稳,伤势也没有加重,这才松了口气,开始准备着给针线消毒。

    战千澈左胸、腹部各有一处足以致命的刀伤,另外右腿膝弯处筋脉断裂,膝盖骨也有碎裂的痕迹。

    白浅凝替他褪去满是血污的衣裤,只留下一条亵、裤。

    站在旁边的慕岩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忍住了,为了让主子尽快得到医治,他只能暂且将面前的女子当成一位普通医士来看待了。

    什么男女有别、什么纲常人伦,在主子的性命面前都是狗屁。

    白浅凝给针具消好了毒,先用银针封住战千澈的心脉,又顺手在他哑门穴也扎了一针,以防救治过程中,他突然醒转,会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受不住乱动。

    她并不知道这样的伤对于从前的战千澈来说可以算是家常便饭了,比这更严重的时候,几乎只有一口气吊着,可为了打赢胜战,守住一方国土,他都咬牙坚持过来了。

    看着战千澈血肉模糊的伤口,白浅凝先替他缝合了胸口和腹部的伤,然后才细细的开始检查他的膝盖。

    这膝盖骨显然是被像锤子一样的重物击中的,小半片骨头都碎成块儿了,还有不少侵到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