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客气,苏金自然也客客气气的:“你放心,过几天我就要去县里卖这个,到时候只会卖得更贵,要不是看在你村长的面子上,我起码三两银子一条。”

    众人没说话,苏金便看向丰收舅舅和大牛娘道:“看在你两家情况特殊,我给你们三种选择,第一照价还钱,第二给我打工抵债,第三从今天开始,老老实实呆在你家里,不要出来,被我发现我就直接将人拖过来打工抵债!”

    大牛娘顿时急了:“那下地干活呢?”

    苏金笑了笑:“那就拿六十六两出来,或者给我打工抵债啊。”

    “你,你别欺人太甚!”大牛娘顿时扬起声音来。

    陈二爷看了看陈源,他便走出来问苏金:“不让他们出门,这实在太难为人了,他们多少还是家里的劳动力。不如不出村如何?”

    听了陈源的话,苏金的视线落在陈丰收身上:“你说他是家里的劳动力?他爹娘留下的田地全卖光了,大牛不出村可以,但陈丰收必须不出门!”

    这么一说,不止陈源,陈二爷都听了出来,苏金针对的就是陈丰收。

    他也的确是个祸害,三天两头的有村民去家里闹,今天丢了鸡蛋,明天丢了红薯啥的,不管是不是陈丰收,反正先栽在他头上。

    真偷了,陈丰收梗着脖子嘴硬。

    被冤枉了,还是心里不服气。

    久而久之,陈丰收也破罐子破摔了。

    苏金这办法,真要归根结底还算是给了陈丰收个改正的机会。

    思来想去,陈二爷会过意来,便对丰收舅舅说:“这样吧,你去找镇上码头的老关头说一声,让他收了陈丰收扛货,不给工钱,管饭就行,看着别让他跑了。”

    丰收舅舅第一个想的是:“怎么能不给工钱呢?”

    陈二爷直了直身体:“你能保证丰收有钱了不跑?”

    “他的工钱我替他收着呗,反正这些年下来,他也花了我不少钱。”丰收舅舅心里马上打起了小算盘。

    苏金没说话,瞟向陈丰收。

    只见他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冷笑来:“舅舅怎么不说我爹留下的银子,你全给管没了!”

    被自家外甥戳穿,丰收舅舅脸上顿时挂不住:“你这死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那,那还不是给你用了!”

    陈丰收被绑着动不了,但还是昂起头盯着他舅舅:“那舅舅敢用两位表哥的性命发誓,你没把我爹的银子花一分在他们身上?”

    丰收舅舅气得拍桌而起,苏金不悦的呵斥:“你拍的茶几五两银子打一个,坏了你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