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亦修应允了童虚,他等着少年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童虚轻轻把帽子摘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竺亦修笑了笑,然后抬眸直直地注视着少年首席。

    “放松下来。”

    轻轻地呼声让竺亦修松弛了神经,他很少离一个人这么近,连气息都交合着气息。

    竺亦修突然发现,童虚的眼睛很黑很纯碎,一种干净地如同一汪清潭。

    他有多久没有见到这么纯净的一双眼睛了,从他离开家族开始搏杀,还是从他的父亲到往深渊再也没有回来……

    儿时的莺啼鸟语,伴随着赞赏和鼓励,母亲的训导带着循循善诱,而他也从来没有过那么顽皮……

    ……

    “呼”

    把竺亦修轻扶到树下,童虚把校服脱下来,给睡着的人披了上去,然后擦了下额角的汗水。

    “我们去树上吧?”童虚小声地对白涤提议道,他害怕吵到竺亦修。

    白涤翻了个白眼,率先飞到了最顶上的枝条上。

    生命树参天之高,高度跨越极大,连已经习惯了的童虚也是花费了不少力气,才登上顶峰。

    “白涤,你刚才说精神力会崩溃是什么意思?”

    “就是会崩溃的意思喽。”

    白涤现在很不爽,童虚这个小鬼现在竟然这么不听话了,还要给他讨价还价。

    而童虚也察觉到了白涤的情绪,他乖乖低着头道歉:“对不起白涤,我刚才不是想惹你不高兴,就是觉得应该问清楚原因,要不然怎么能够贸然对首席进行催眠呢?”

    “哼”

    话虽然是这个道理,但是白涤就是内心有点不爽,他想起来刚见少年时,少年一口一个前辈,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样子,和现在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这心理落差也太大了好不好!

    “那你怎么样才能消气?”

    白涤睁开一只眼瞅着少年,其实他也知道对方没做错什么,只不过他情绪上头,此刻又拉不下脸来。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