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主意?”花陌不禁冷笑。

    无虞没有理会到花陌这话是对秦晗泽的嘲讽,点了点头认真道:“嗯,师父说让我今天一整天就在马厩里待着,说只要待上一天,这儿的马粪味就能熏得我十天半个月不想再来。”

    果然,花陌听完直接上手就揪住了无虞的耳朵:“你脑子呢?你怎么就那么爱听他的话。还敢叫他师父,不是说了我不同意么,他做你师父都教你什么了?一天天不是让你给他烧火炉子就是打扫药房,现在还让你来蹲马棚,外头有那么多架可以让你打,你跟着他浪费什么时间!”

    “娘,有点儿疼。”

    花陌见他咧着嘴,耳朵也红了,便收了手。无虞是这样的,一般的小疼小痒都不会说,真痛到了在他口中也只会说是有一点儿。

    “我也不是光干活,师父也教我东西,况且,架我也没少打啊,现在整个大萋除了洛布我谁都能打过的。”

    无虞苦着一张脸,俩个大人天天为他的事吵得人尽皆知,他不能得罪这个还得哄着另一个。

    “为什么打不过?”

    花陌这重点抓的,叫一孩子都忍不住皱眉:“他都十岁了,比我高一个半脑袋。”

    “哦~”花陌这一声应得意味不明,随后眉毛一挑,重新拎起了无虞。

    无虞猝不及防慌张喊道:“干嘛,又干嘛呀?”

    “我给你的香囊还在不在?”花陌问。

    “在……在啊。”

    “行,我教你怎么打洛布。”

    平日里太阳没落山前花陌就能吃完晚饭逼着无虞去门口练功,可今日外头的天都黑透了秦晗泽才端上来几盘简单的菜。傍晚的时候他被告知无虞打伤了人,为了这事他忙活了整整两个时辰,给洛布诊脉看伤,给人一家赔礼道歉。

    这会儿无虞正贴墙被罚站,饿得肚子咕咕叫,秦晗泽没开口就是还不准他吃饭。

    花陌坐着桌前,转了转手里的筷子:“我再说一次,无虞不是故意招惹的洛布,他是正儿八经约架,打之前还都说好了,各凭本事愿赌服输,谁知道那小子被打趴了就回去告状。”

    无虞在一旁嘟着嘴低着个头,秦晗泽夹着碗里的菜没有说话。

    花陌见他没反应,把手里的筷子一放。

    秦晗泽抬了抬眼,看出了她火气渐大,于是转头向无虞道:“你这几日都和我一同去给洛布看诊。”

    花陌白眼一翻,那小子不过是吸了一些北棠花粉至于跑这么多趟,这话正要说出口,秦晗泽说了一声:“过来吃饭。”

    无虞听了双眼来神,立马就爬上桌子拿筷子扒起碗里的饭。